第一章(1 / 2)

東庭國

天府市,夜,燈火通明,作為全國排名前幾的現代化都市,七彩燈光似乎連夜幕都吞噬了。

橫跨瀝寒江的天橋,一個穿著黑色戴帽衛衣,黑色休閑褲的青年人,頹廢而又漫無目的的逛啊逛。如今已是秋夜,江邊更是寒風凜冽,他略微縮著身子,雙手插在衣服兜裏,頭藏在帽子中。

此時的江邊有不少年輕情侶。在天橋的圍欄旁擁吻,橋上的路燈似乎正好渲染了氣氛,當然,在這棧路燈的下麵,並沒有小妹妹在哭泣。

看著走過,打擾了他(她)們的身影,男生自以為幽默,又帶些報複的指著黑衣青年頹廢的在路燈下被燈光釘在橋麵上很長很長的背影。說起了當年星爺引為經典的一句,“看,那個人的背影好像一條狗。”

背影的主人叫許沐,今年二十三歲,天府皇家建院大一的學生。

性格陰鬱孤僻,少交際,屌絲一個,無女朋友。不抽煙,不喝酒,不燙頭。不打牌,不賭博,當然要說無不良習慣吧。也不是,他的人物代言是“寡人有疾,寡人好 色”。而且他的好 色,是出了名的。當然隻是在他的家族中出名。

白,張,許,呂。東庭國,四大千古傳承的仙道世家,且這四家在曆史上皆出現過真仙。

而許沐,原名許沐陽,與許多玄幻仙俠小說的主人公一樣,年少有為,許家第五十二代陽字輩不世出的天才。巔峰時期乃是先天三品大圓滿的修為,差一步便是人仙。

卻在爭鋒許家少家主最後一關的宗祀仙問中,不止落敗而且道心崩毀,修為盡廢,成為了許家乃至整個修行界最不恥的存在,之後在一個夜晚,他黯然離開了許家,來到了最後天府市,半工半讀,後來考上了天府皇家建院,建築設計專業。

至於那天宗祀仙問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便成了許沐內心深處的一個永遠揭不掉的疤。

許沐抬頭望了望天空,月光暗淡。但太白星卻是格外的閃耀。

太白金星,曆來象征著兵戈,如今這東庭國聖君治下,太平盛世。不應該如此異常的閃耀啊,莫非哪裏又有戰爭?許沐自言自語道。隨後自嘲一笑,罷了自己現在就是屌絲一枚,擔心這些幹嘛。隨即便轉身手扶著天橋圍欄,看向江麵,試著讓自己的呼吸與江水同一個頻率,寧靜便在其中。

同一片夜空下,千裏外的藏鋒山,頂峰的一塊青石之上,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簪發青年。坐於其上。

青年氣勢淩厲,麵前卻是一把長劍,立於空中,青年雙手結印,引金星之輝,加於己身,此時隻見青年全身沐於金光之中,隨即他引動意念,隻見那長劍在空中慢慢飛來,橫於他眼前一尺之地。

此時他緊閉著雙眼,全身似無窮盡的吸收這金輝。

最後似乎金光終於吸收飽和。在他身上慢慢變成了銀光,隨即他的雙眼猛然睜開,瞳孔呈金黃色,隨即離他不足一尺的長劍劍身之上,亦是有一雙黃金瞳緩緩睜開。隨後劍上發出似虎嘯般的劍鳴,響徹方圓數裏。

此刻同在藏鋒山上的紫金觀後院的茶室內,榻榻米上,右端側坐的是一個一身黑色西服,梳的幹淨整齊的大背頭,一張方正而又富態的國字臉,左手腕上勞力士,無不再說這是個成功人士。四十歲上下

左端盤膝而坐的卻是一個留著山羊胡,身著道袍,手拿拂塵,頗有一絲仙風道骨的道士。看不出年紀。這兩人分別是現任呂家家主

呂瑞豐,與他的弟弟沁源道長。

中間的桌上卻是一副象棋。和一個香爐,香爐內煙霧嫋嫋,讓人聞著安心非常。

雙方的子倒是差不多,但差異卻在,呂瑞豐一方的象和士各缺。而且帥已經被沁源道長的架的炮以及車,逼的隻有一步可走,但這一步卻是對將。呂瑞豐輸。

“許久未見,二弟,你這棋路越來越周密了。”呂瑞豐道。

“大哥,你的棋路大開大合,攻勢十足,卻不顧帥之安危有攻無守,將帥乃棋心,棋心乃人心,老君言修之於身,其德乃真。此番對弈足以見得大哥身心修養不足,相 火妄動,以後大哥還是多讀讀《道德經》《了心經》《心經》之類。少去那些花 柳之地才是。”沁源道長神情如常,倒是什麼實話都往出來說,搞得呂瑞豐額頭直冒汗。心說莫非我去人間 天上這種會所的時候二弟也在裏麵嗎,莫非自己這個二弟最近在研究雙 修嗎,早就聽說道家有《洞 玄真經》之類的房 中術,要不今天臨走的時候跟老二要幾本研究研究。

就在這呂瑞豐不知該如何回答沁源道長的時候,卻是一道虎嘯聲傳來,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