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
皇甫禦來來回回在客廳裏踱步,反反複複地徘徊,但是眼睛始終都沒有挪開牆壁上的擺鍾一秒。
他一邊踱步,一邊看著一分一秒的時間流逝,一邊咬牙切齒地謾罵:“該死的女人!!!”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還不回來?!”
“打算在外麵過夜?!”
“身為有夫之婦,居然在外麵過夜?!成何體統?!”
“該死的……”
……
十一點半。
皇甫禦實在等不下去了,胡亂抓了件外衣就往外走。
本想神不知覺不覺離開酒店,然而——
他剛走出房門,便看見……韓亦組織著金木水火,搬了一張矮幾和幾張凳子,坐在走廊裏玩紙牌。
瞧見蘇靜雅拿了外衣,一副要出門的架勢,韓亦完美的嘴唇一勾,隨即不懷好意地詢問:“三弟,這麼晚了,是要出門嗎?!去哪裏?!該不會是……”
嘩啦啦~
麻利幹練的洗牌聲,在安靜的走廊裏盤旋。
韓亦的話,並沒有講完,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皇甫禦嘴角抽搐,怎麼也沒想到,這群男人玩牌居然在走廊裏玩。
他們是故意的吧?!
認定他淡定不下去,一定會出門去找人,然而坐在這裏守株待兔,看他笑話?!
冷冷一哼,皇甫禦麵無表情地說:“出門去跑跑步,運動運動,難道還向你們報備不成?!”
言畢,就要繞過他們去電梯。
韓亦幾人一聽,不由得哈哈發出歡樂的笑聲,落入皇甫禦的耳朵,怎麼聽,怎麼覺得他們是在嘲笑。
金鑫悠悠道:“三哥,出門跑步,還需要拿外套嗎?!大半夜的,出門跑步運動,這理由實在有點……牽強。”
“牽強嗎?!”木森立即接下話反問道,他很熟練的從韓亦手裏接過牌,麻利的發牌,然後說,“法律又沒規定出門跑步,不能帶外衣,你們說是吧?!不帶毛巾,隻帶外衣,隻能說明咱們三哥……不走尋常路!!”
“……”
這話,表麵聽是幫皇甫禦說話,可是……卻分明是明揚暗諷。
皇甫禦嘴角抽搐地站在那裏,任由他們洗刷了許久,這才陰霾著嗓音,冷冷的,咬牙切齒地說:“我總覺得你們的日子過得太悠閑了,要不,我不出門了,留下來陪你們好好‘玩玩’?!”
此話一出,走廊裏頓時陷入一片可怕的死寂。
圍著矮幾的幾個男人,動作陡然一頓,好似被魔法定住,全身僵硬地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連笑意都生硬地僵在嘴角。
好幾秒,大夥連忙搖頭擺手,你一句我一句地說:
“不用不用,你有事先去忙,不用理會我們,我們是真的閑得蛋疼。”
“出門跑步,帶外套是絕對有必要的。”
“可以用來擦擦汗。”
“遇到女人,還可以搭訕下,好好的表現下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