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陸昊天哪裏見過父親吃這個虧?
“你也給老子滾,沒用的東西,一個小小的草民都弄不好,還有什麼用,滾!”
嚇的陸昊天就像沒有了爸媽的狗子一樣,落荒而逃。
而他的夫人則根本沒有敢說話。這樣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很不幸的是,人家走在了頭裏。
第三天,錢彙給指定帳號,韓楓也到了半年多沒有去過的東南省。
老朋友了,現在的東南省也在搞足球希望學校,也在全力的搞工業技術研發和升級,超級大的電腦生產基地,中華和聯想一起合作搞起的全球最大的電腦生產和裝線,為這裏帶來了近十萬名新產業工人,去年完成的利稅就有三十幾個億……
遠在東南,可是感同身受。
看著韓楓,三十多歲的大叔十分的客氣,家常聊過之後,知道了韓楓的來意。
“我的建議是,再斷一臂。”想了想,看著藍色的天空,大叔十分憂國憂民的搖了搖頭,“再向長省的汽車工業填三十億吧。這個話,我來說。”
韓楓感激莫名。
離開東南省回京,當晚就把這件事做了。
隔天,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有意,在早間新聞中,未來集團投資公司向長三水電投資三十億,認購股權5%的消息放了出來。接著未來集團投資公司向長汽注資三十億,用於建設分廠,認股股權4%的消息在中午的新聞中放了出來。
而在同一時間,韓楓見過一麵,得到了示疑和心裏安慰和無盡的感傷。
這兩個消息,在大眾新聞界,看到的是未來集團在加速擴張,向電力和汽車工業開始進軍了,可是在某個圈裏,這兩個消息代表著什麼,他們十分的清楚。
陸永安的臉已經擠成了一團!
“這個仇我是早晚會報的,哼!”
連續跑了一星期,在丁爺爺那裏,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丁爺爺老了許多的樣子,也不再帶孫子,可是仍然喜歡吃烤串、喝啤酒。
“小子,三年多了,你終於想明白了這件事。哎。”丁爺爺似笑非笑,“人至清而無徒,水至清則無魚。”
韓楓心中有愧,“丁爺,我現在才懂,真是慚愧。”
“哈哈,不晚。”丁爺爺笑了,“有的人活一輩子到死也沒明白呢。不是我說,這就是你最大的進步。”然後話一收,正色的問,“假如,你韓家人不在國內或者已經出了國,你還會投資國內嗎?”
韓楓也正色,正聲,就差拍自己的胸鋪子了,“丁爺!你看我是愛財如命的人嗎,我也不是喜歡享受的人,錢之於我就是一個能為國家和民族做點事的工具,僅此而已。也許用不了二十年,我就會退下來。真心累。”
“能者多勞嘛。”
丁爺輕聲一提,把手裏的杯子放下,“想想有多少戰友啊,他們也許一次衝鋒就倒下了。還有的同誌沒有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卻被冤枉而死在自己人手中,想想我們這些活著的人遇到這些困難,那也就不是事了。”
韓楓心感慚愧,連連稱是。
“你是個好孩子,他們都知道,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離開已經刷了拆字的大院,輕輕的尋著安街的路上一步一步的向西走。街上最初的那家烤串店已經搬遷,而這裏的三層小樓似乎還在說著什麼,在幽閉的月亮下,一明一暗的閃動著燈。
有人?
這個時間了,快晚上十二點鍾,怎麼還會有人?
走進去一看,很有些吃驚。
是已經幾個月沒見的秋歌?
“秋歌!”
“韓楓。”
兩人都很驚訝,互詢了之後,韓楓才知道,這裏拆遷,孟秋歌早就知道。而他因為這周都在忙著這些事,並沒有把這個小事想在心裏。
“韓楓,謝謝你——這裏,是我人生的起點。真沒想到三年的時間,它竟然就拆了。還記得我們想做百年老店的想法嗎?”秋歌有些悵然,勉強的笑了笑,看著空空如也的空屋子,不知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