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在胡說些什麼?在孩子麵前,你怎麼還說這些?我何時嫌棄過你?”
桑誠淵頓時覺得,金玉顏說的就是自己。
金玉顏隻笑了笑:“有沒有,老爺的心裏很清楚,大家也都看在眼裏,何須明說?有些事說破了就沒意思了,凡事還是給彼此留一點餘地比較好。”
桑誠淵頓時啞然,看來,她還在為自己納妾的事生氣。當時,也怪自己太心急,如果自己沒有著急納妾,金氏也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態度。
“夫人,我們現在說的是女兒的事,別的先不提,行嗎?卿柔她徹夜未歸,還是和男人混在一起,這怎麼也說不過去的。要是話傳到宸王耳中,對卿柔百害無一利,這件事,我們必須重視才行。她既然做錯了,就該承認,受罰。”
金玉顏聽著,臉色一沉:“誰敢罰她?”
“夫人,你身為家裏的女主人,可不能明顯護短。你這樣做,難以服眾。”
金玉顏隻諷刺的笑了笑:“我以前倒是做到了服眾,結果呢?我也沒見到你對我有多好。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護短又怎麼了?誰還沒有護短的時候?”
金玉顏冷笑道:“我在自己府裏頭,連保護自己的女兒都做不到,我要這個當家主母又有什麼用?”
以前的金玉顏的確凶,卻不會像現在這樣隨心所欲。雖然眼前的金玉顏沒有所謂的秉公處理,可不知道為什麼,大家突然覺得,此時的她更受人歡迎了。
這樣才算是真性情,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不過是一個晚上沒有回來而已,怎麼男人可以,女子就不行了?
金玉顏拉著桑卿柔就要走,不願女兒在這受這份委屈。
“老爺想審問犯人,大可去個律正堂的人換一份差事,外頭那些個沒有人情味的規矩,以後就不用帶回家裏來了,別說是卿柔,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不舒服。”
“夫人,你這是什麼話?相府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有什麼,自然要經過你的同意。”
“是嗎?”她譏笑著,不願再聽桑誠淵狡辯,拉著卿柔在眾目睽睽下,離開了。她沒有給桑誠淵半點麵子。
一時間,廳堂內靜悄悄的,大家都不敢貿然出聲。一家之主被駁了麵子,這事擱誰身上都不痛快。
就在這時,桑曉汐大膽站出來,攔住了金玉顏的去路。
她看了看桑卿柔,故意說道:“母親,父親要訓斥長姐,你就這樣帶著她離開,不合適吧!”
金玉顏看著桑曉汐,突然覺得很可笑。
“你算什麼東西,在這個家裏,也敢教訓起我來了?”
金玉顏說著,想也不想就要給桑曉汐一巴掌,讓她知道什麼是尊卑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