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這些,我可以自己去問。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讓我母親盡快好起來。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做什麼的心思都沒有了。”
傅鳶也看出來了,平時的桑卿柔精神百倍,哪裏像現在這樣,無精打采的。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桑卿柔這是在硬撐著。
她四處看了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卿柔奇怪地看著她:“你在找什麼?”
“總覺得,相府裏太過安靜了。之前,宸王殿下不是時刻都陪在你身邊的嗎?如今,你母親都病重了,你肯定特別擔心,正是需要他關心陪伴的時候,宸王殿下沒有來嗎?”
桑卿柔搖了搖頭:“他在辦其他事。”
傅鳶下意識嘟囔了一句:“有什麼比你的事還重要?”
桑卿柔笑了笑,沒有多說。事關劉勝的案子,她不能在每個人麵前都透露。昨夜他就跟著柳梅離開了,一直到現在都不曾看見人影。
倒也不是她矯情,本來也覺得沒什麼,卿柔的確習慣了什麼都一個人扛著。可是,有傅鳶這麼一說,昨夜,歐陽彥也這麼提起過,桑卿柔這才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好像少了點什麼。
按理說,再重要的事,也沒有比自己更重要的。哪怕歐陽朔公務再忙,難道不應該把自己擺在首位嗎?
這麼一想,桑卿柔的心裏有那麼點不是滋味。
傅鳶見她的臉色不太好看,連忙安慰道:“可能,王爺其實是在忙你的事。我聽說,是柳氏所為?人都被王爺帶去律正堂了,鬧得這麼大嗎?他會不會在連夜審問,想從柳氏這裏問出解藥?王爺肯定是時刻把你放在心上的。”
桑卿柔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那是律正堂的事,我怎麼有資格過問?”
她從來都不多問這些,除非是歐陽朔主動告訴她。因為,她隻覺得,如果歐陽朔願意說,自己便不用多問,他也會說給自己聽的。如果他不願意說,自己再問,反而會讓他覺得,自己在借著這層關係打聽些什麼,最重要的是,朝中公務,本來就是不該問的話題。
她是丞相之女,難免要避嫌。這些,她還是懂的。
“好了!你別想這麼多,肯定會沒事的。如果真是柳氏所為,宸王殿下肯定會為夫人報仇。幫夫人除掉這個眼中釘,也是不錯的。”
桑卿柔突然看向傅鳶,問了一句:“阿鳶,你說,柳氏嫁給我父親這麼多年了,若她真的想害我母親,借機上位扶正,她真的需要等到現在嗎?如果是我的話,有這樣的本事在身上,我大可在對方還沒有將孩子生下的時候,連同肚子裏的孩子一起解決掉,永除後患。”
柳梅真要做惡人,就應該這麼做,為什麼要等到十多年後,?
這個問題,桑卿柔想了一夜,都沒能想明白。
再有一點,當柳梅認罪的時候,整個過程,桑曉汐都表現得格外冷靜,就好像,整件事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那可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