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上下都知道,最受寵的大小姐受罰,被禁足在西苑,沒事不得外出。
之前還能自有出入的大小姐突然失去了自由,這是不是意味著,大小姐以後會失去老爺的寵愛呢?
畢竟,以前大小姐從來沒有被老爺罰過。
一時間,府裏都在私下討論這件事,西苑也因為禁足之事,變得冷清起來。倒是桑卿柔,一點都不在意,每天待在院子裏,看書畫畫,時而能聽到傳出來的琴音,這曲子還是不曾聽過的。
看起來,禁足的生活有些愜意,她也沒有出來的打算。
太過安靜,讓大家紛紛猜想,大小姐這是想通了?接受現狀了嗎?
與此同時,二小姐每日都在老爺跟前噓寒問暖,連下人們都感覺到了夫人心裏的怒意。府裏的氣氛漸漸變得古怪起來,大家都小心翼翼做事,就怕惹了大夫人不高興。
金玉顏終日看到桑曉汐在桑誠淵麵前出現示好,又不見桑卿柔主動示弱道歉,開始有些著急了。
等她來了西苑,一眼瞧見桑卿柔坐在院子裏的大樹下,隻是一身紅衣,散落著一頭長發,正在乘涼,又和婢女說笑,一點都不像是在禁足反省的樣子,金玉顏頓時火冒三丈。
沒等如玉反應過來,她上前,板著臉往如玉臉上狠狠一揮。
如玉當時就愣住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惶恐地跪在地上,不敢出聲,也不敢抬頭看金玉顏。
桑卿柔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立馬站了起來。
“母親,好好的,你為什麼要動手打如玉?”
“她一個婢女,能得到我親手掌誆,這是她的榮幸。我打她,那是因為她該打,她沒有做到一個奴婢應該做的事情。一個巴掌算輕的。我就應該把她拉下去,杖責三十,讓她想想自己錯在哪裏。”
如玉一聽,嚇得渾身都抖了起來。杖責三十,這哪裏是她能受得住的。三十棍下去,她可不得皮開肉綻?
她連忙磕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奴婢錯了。還請夫人明示!夫人饒命!”
桑卿柔也急了,當時她打了柳梅就是這句話,現在,同樣的話用在如玉身上。如玉並沒有做錯什麼,她為什麼對誰都要這麼強勢?
“母親,如玉是我身邊的人。她做錯了什麼,你要責罰她。”
“她沒有引導你走正路,就是她的失責。這個貼身婢女,如果她不會當的話,我可以替你換一個機靈的。隻要能讓你走上正路,我什麼都可以做。”
“那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才是正路?”
“正路就是你應該有的人生,嫁給宸王,成為宸王妃,這就是你的人生。你隻有這一條路能走!你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我不會看著你毀掉自己的人生。你如果不積極,我可以替你安排好。”
“母親,你又想幹什麼?我現在這樣很好,我不需要任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