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眼前這個少年訴說的整個過程,站在後邊拿筆記錄的楊警官幹脆收起本子,搬來個椅子坐著聽辰逸講故事。
楊警官覺得這個學生不太老實,失蹤了兩個人,知道事情鬧大了,想編故事糊弄過去。就連李警官聽完之後也連連搖頭“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嗎?”
“我不知道要怎麼讓你們相信我,可是我說的這些都是我那天晚上的經曆。”辰逸顯得很低沉。他當然知道沒人會相信他,換做這之前,要有別人跟他說這些,鬼啊、怪啊之類的,他肯定會說那人是神經病吧。
李警官是個很優秀的警察,破過本市大大小小的案件就有數十起,幹這行二十來年了,隻要罪犯在他麵前扯謊,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緊緊的盯著辰逸,似乎想看出一些破綻。
“好吧!好好養傷,你父母這幾天來過幾趟,看到你沒事,他們應該會高興起來了。”這位精幹的警官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起身就要走了。
辰逸的父母都是商人,得知唯一的兒子出事了,連夜從外地趕回來的。晚上他們照常來看辰逸,看到睜開眼睛的兒子,激動的不得了,父親看到兒子醒來了,板著張臉開始訓斥,母親總是會護著兒子“好了好了,人都醒了……”辰逸看著這一幕,心裏總算是好過了點,以前總是嫌父親嚴厲,母親嘮叨。經曆過一次鬼門關的他,感覺這一刻溫馨極了!
這次他沒有以前那麼那麼叛逆,父親的教訓,他也是點頭接受了。母親的叮囑他也謹記。一直到夜晚九點,他父母才走出病房。
辰逸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了,他已經可以正常下床走路了,也從重症病房換到了普通病房。期間他父母和李警官都來過幾次,李警官因為其他兩人失蹤的案子一直沒有頭緒,來過幾次談話。哪怕辰逸磨破了嘴皮子告訴他,自己說的就是實話,他還是不相信。
午後,辰逸坐在病床上看著書,這貌似是他現在唯一打發時間的方式了,手機已經被上繳了。因為案子沒有任何頭緒的緣故,辰逸這個唯一幸存者也成了唯一有可能殺害同學,然後藏屍的嫌疑犯。當然,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隻能懷疑。雖然有人監控著他,但是不限製人身自由。
“吱呀!”病房的門被打開,進來一個穿著病服的女孩,她看上去十七八歲,紮著馬尾,略顯可愛,就是她臉色蒼白,像是一種病態的白。她毫不避諱的看著辰逸,卻沒有說話。
而後便躺在自己那張病床上默默的玩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