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津王朝京師郊外,靈山腳下,叢林深處。
韓守天緩緩醒來,嗅到了周圍空氣中一股血腥味,令人輕微作嘔。
這是神馬情況?家裏的大黃來大姨媽了......根據濃度情況,怕不是嗝屁了吧......
韓守天家裏養了一條狗,品種金毛,外號大黃。
城市生活,孤孤單單的,這人啊,寂寞沙雕冷久了,難免想養條狗自我安慰和消遣......僅限於精神上。
韓守天睜開眼,看了下周圍,瞬間石化,不寒而栗。
茂密的叢林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多死人,身上不是劍傷就是刀傷,到處是鮮血。
我的天呢?我在哪?
韓守天以為自己在做夢,反複掐了幾下大腿,疼疼疼......於是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臥槽,我穿越了......這麼神奇嗎?
突然一股記憶的洪流蠻橫的侵入他的大腦…
韓守天,字平安,大津皁衣人衙門最低等級——銅衛。月俸二兩五。
父親死於十八年前的“京師保衛戰”,母親因為生他難產而死,想到這裏,韓守天有些傷感,看來當不成啃老族了,奮鬥才是唯一的出路。
“沒想到重活了,還是活在體製下。”韓守天一陣胸痛。
他前世從軍報國,在部隊5年後選擇了退伍,成功進入城管隊伍,繼續保衛一方安寧。
可是,韓守天並不滿意這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他的心一點也不安分。
他崇尚“嬉笑怒罵自品、瀟灑笑傲此生”的人生格調,喜歡像《鹿鼎記》裏韋小寶一樣沒羞沒臊的活著——
於是光榮成了一名正義的鍵盤俠,他嫉惡如仇,在網絡世界中揮斥方遒,笑天下可笑之事,懟天下可懟之人。
“可我為什麼會躺在死人堆裏?”
通過原主的記憶,他很快明白當下處境。
韓守天自幼被義父養大,因為工作後不往家裏捎錢,還隔三差五問家裏要錢開銷,因此不受義母待見。
18歲功法修煉到一品就停滯不前,不能繼續升職加薪,迫於義母壓力,在外獨自租房居住。
這份差事,還是義父托人找關係花了一大筆銀子才獲得的。
昨天,他們接到報告,有二十幾名賊人搶奪了官銀後,躲進了京師城外靈山一帶,於是他們派出30名皁衣人配合京師府衙50多名捕快對賊人進行圍剿。
誰都沒想到,這是個陷阱,憑空冒出兩百多名訓練有素的高手將他們進行了反包圍,他們死傷慘重,數次突圍都失敗。
韓守天作為菜鳥級選手,自然嗝屁的最早。
“我去,開局就這麼刺激嗎?”韓守天打了一個冷戰,心哇涼哇涼的。
在這個沒有人權的世界,沒人會在意我這樣小嘍囉的生死,我難道就這麼認命嗎?不,我命由我不由天!
想到這裏,韓守天瞬間清醒。
“我的係統呢?金手指呢?”
“係統爺爺,你出來啊。”韓守天急切的喊著。
“這邊還有人活著。”我暈,係統沒喊來,把人先喊來了,如果是敵人估計就涼涼了。
“韓守天,你他娘的竟然沒死?”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飛身落到他麵前,驚訝地看著他,仿佛他頭上頂了一坨翔。
韓守天腦海裏浮現此人的相關記憶。
朱逢春,自己的頂頭上司,銀衛,三品戰力。
緊接著又跑過來一個黑衣人,看到韓守天奇跡複活,驚訝的眼神不亞於他頭上頂了兩坨翔。
“頭兒,不應該啊,這家夥不會詐屍了吧,前麵我檢查他的時候明明已經沒有呼吸了。”
“滾滾滾,王大勇,老子剛活過來你就咒我死。”記憶中王大勇是韓守天的好兄弟,於是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
“來來來,讓我掐一下。”王大勇順手掐了一下韓首天的臉。
“哎呦,輕點。”韓守天頓覺臉疼。
“我也試試。”朱逢春跟著掐了掐韓守天的胳膊。
“差不多行了,我沒死賊人手裏,先被你們掐死了”。韓守天無奈的說。
“話說你現在活過來,不知道是你的幸運呢還是你的悲哀,因為我們眼下還在賊人包圍之中。”王大勇一陣感慨。
“老大,我們能衝出去嗎?”韓守天擔憂的問。
“這次遇上硬茬兒了,感覺好像就衝我們來的,四個方向全部被封死,仿佛要趕盡殺絕,不知道他們出於什麼目的。”朱逢春憂心忡忡地回答。
“老子準備跟他們拚了,大不了魚死網破。”王大勇邊說邊用力握緊了手中的刀。
陸續又有十幾個人靠攏過來,還有幾個負傷的。
“這群賊人在逐漸縮小包圍圈,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兄弟們,如果等不來援兵,我們這次估計要折在這裏了。”朱逢春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