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陛下根本沒有中毒,故而壓根不擔憂,且不允許旁人為他診脈。
陛下沒有中毒卻叮囑太醫謊稱中毒,這是有人要倒黴,他的視線在陛下和沈羲和身上一掃而過,垂下眼簾不再多言。
“陛下,兒請命去搜查刺客。”景王上前請求。
“八郎,陛下遇刺,絕非等閑,你我身為人子,正應當陪在陛下身邊,以表孝心。”昭王蕭長旻開口道,“陛下身邊自有鎮北候等金吾衛,八郎大可安心。”
這個時候行刺陛下,每個皇子都有嫌疑,蕭長旻自己沒有做這種事情,可他也猜不出是何人所為,誰知道會不會是蕭長彥所為?刺殺陛下,然後假借搜查之名,嫁禍旁人?
他們要避嫌。
“朕已命鎮北候帶領金吾衛與繡衣使連同搜查。”祐寧帝沒有應允蕭長彥。
蕭長彥默默退到一邊,恰好與蕭華雍夫妻二人相對而立,他沉沉的目光望過來。
蕭華雍又忍不住輕咳了幾聲,祐寧帝吩咐劉三指:“給七郎看座。”
劉三指親自搬來了凳子,蕭華雍謝過後落坐。
“太醫令,不知陛下所中之毒是何毒?”沈羲和又關切地詢問。
後宮沒有皇後,作為太子妃,她仔細詢問公爹的身體狀況體現出兒媳的孝順無可厚非,太醫令早就知曉是何毒,自然如實作答:“牽機藥。”
沈羲和了然頷首。
眾人伴著祐寧帝,其他大臣宮妃都守在外麵。
不多時虛清主持趕來,他其實是最先過來,隻不過恰好看到刺客,就追了上去,令他意外的竟然是在相國寺,他把刺客給追丟了。
“貧僧來遲,令陛下受驚,請陛下降罪。”虛清行了個佛家的大禮。
今日他先是在徹查香一事,事情還沒有著落,緊接著陛下又在相國寺遇刺,他雖然是空門之人,也知曉佛家之地,這一次成為了權利象征之所。
“大師免禮。”祐寧帝抬了抬沒有受傷的胳膊,“大師不必自責,朕的敵人都是手眼通天之人,與相國寺無關。”
“陛下,貧僧方才追著刺客,與之交手,著實身手不俗。”虛清也道。
“大師追了刺客?刺客此刻在何處?”作為長子的蕭長旻問。
不隻是他,所有皇子都齊刷刷看向虛清。
虛清有些慚愧低聲道:“貧僧未將人擒拿住。”
幾個皇子都微微一詫,虛清功夫了得,絲毫不遜於陛下身邊的繡衣使,竟然還是在虛清的地盤,被人給逃脫了,這個人果然不容小覷。
“陛下,微臣有事來稟。”屋外響起了平遙侯的聲音。
平遙侯也和鎮北候一起搜尋刺客,平遙侯抓到了兩個在佛門之地淫穢之人,一個是相國寺的僧人,一個是榮貴妃的女史,撞破之時,這兩人正擰在一起,很明顯是你情我願的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