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宋南喬居然變得這麼鐵石心腸,和五年前的她截然不同,現在的她,那態度猶如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噗通。”
膝蓋跪倒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阮玉結結實實的跪在了宋南喬的麵前。
“你又要耍什麼花樣?”宋南喬聲音變得有些尖銳,“聽不懂我說的話?”
會客室傳出的動靜有些大,路過的員工們都好奇的湊上來看個熱鬧。
宋南喬皺眉,掃了一眼門外的騷動。
“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嫂子,你就別管我了,就當做我是在為自己犯過的錯贖罪吧。”
阮玉固執的跪在地上,白皙的膝蓋也因為堅硬而冰冷的地板變得通紅。
她這輩子,還沒有對著誰下過跪,哪怕是她的父母都沒有受到過這種“殊榮”。
隻有宋南喬,她對她連番跪了兩次。
每一次,她都牢牢地記在心裏。
宋南喬眉目越皺越深,阮玉這是在逼迫她。
頓了頓,她冷笑了聲,“阮玉,苦肉計對我沒這麼用,換位思考,如果我害死你兩個親人,你能原諒我?還是,你覺得跪一跪就可以把死人跪活了?”
她冷著臉搖了搖頭,“我告訴你,那是兩條人命,你這輩子都還不清,我已經不和你計較了,還妄想讓我原諒你,別在癡人說夢了。”
她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客室,圍觀的人見狀,紛紛跟著散開。
整個會客室裏,隻剩下阮玉一個人。
她雙手捏拳,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回頭咬牙切齒的看著宋南喬離開的背影。
她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宋南喬居然一點都不心軟!
回到辦公室,宋南喬心情複雜的揉了揉眉心,阮玉這麼一鬧,耽誤了午飯時間,她索性去外麵,隨便找了家店吃了飯,開車就去了醫院。
到的時候,盛笙已經醒了過來,醫生正在給她做抽血化驗。
“怎麼樣?”她有些擔憂的問醫生。
“基本沒什麼大礙,算是度過了最重要的階段,不過因為受傷嚴重,失血過多,需要靜養一陣子!”
醫生一邊收著工具,一邊叮囑道:“還有,她肚子上的傷疤太深,到時候一定會落下疤痕,哪怕做了醫學植皮,也很難去除。”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病床上的盛笙笑著歎了口氣,“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醫生見她精神狀態不錯,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宋南喬看著盛笙蒼白的臉色,心緊揪似的難受。
“我都沒哭呢,你可不要替我哭啊,放心,我很好。”
盛笙慢悠悠的說著,但每說一個字,都會扯動傷口,疼的她蹙起眉。
宋南喬趕緊走到她身側,“你不要說話了,我隻是心疼你。”
她輕拍了拍她,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唐競澤的人已經找到了傑克瑞,你放心,我一定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別生氣,不值得的。”盛笙聲音落得平靜,可她的眼神,難掩的落寂和難過。
其實她心裏還是在乎的。
宋南喬知道,在這段感情中,盛笙付出了自己的全部。
選擇離婚的時候,她也是用盡了所有力量才做出的決定。
沒想到,會再次跟他有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