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唐競澤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
他扯開嘴角,嘲諷的笑。
這個女人太會表演。
他毫不留情掛了電話,折過身走出去。
“唐競澤,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我們曾經的一切在你眼裏算什麼?”
她幾近失控的對著他的背影大喊。
他卻再沒回頭,
季夢雅癱坐在地上,唐競澤將她心底最痛的傷疤全部揭開,血淋淋的事實,疼的她齜牙咧嘴。
連著幾個日日夜夜,宋南喬因為悲傷過度,不吃不喝,隻能靠著輸送營養液過活。
她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蕭瑟的風景,身子一動不動,猶如一句雕塑,僵硬而毫無生氣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段時間的每一天,她都如同一個植物人一般生活著。
三天後,張美玲也被接來了。
宋母因傷心過度,大腦受到了刺激,整個人已陷入昏迷,被安排住進了醫院。
左成軒特地將宋母的病房安排在了隔壁間。
宋南喬是最後一個才知道消息的人。
那一瞬間,她突然有了反應,僵硬的身軀硬是靠著左成軒的攙扶,艱難的來到了隔壁病房,隔著門上的玻璃窗,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臉色慘白的媽媽。
“為什麼?為什麼?”
她再次有了情緒的波動,歇斯底裏的質問,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舒服一些。
“喬喬,你要振作起來,現在,你就是宋家的唯一支柱,若是你都沒了希望,伯母該怎麼活?宋氏的仇又要怎麼辦?”
左成軒將她帶進懷裏,低沉的聲音環繞在她的耳邊,時不時地提醒著她,千萬不要一蹶不振。
“你要顧及自己的身體還有肚子裏的孩子,以後還來日方長,相信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的語調跟她一樣,充斥著滿滿的怒火和無休止的恨意。
宋南喬閉了閉眼,轉身回頭看向他,用力的點了點頭。
眉梢間的痛,成了她刻骨的恨。
……
五年後。
濱城市。
一女子穿著杏色風衣從機場出來, 她戴著黑色墨鏡,鏡片著去了她眸子裏的清冷,一頭棕色的波浪卷慵懶地披在肩頭,周身所散發的氣勢如同高冷尊貴的女王。
而她身邊牽著一個豆丁大的小男孩,男孩劍眉星目,小小年紀,氣場全開。
不論他們路過哪裏,都會有人為之停下腳步,回頭多看兩眼,卻又都覺得自己的眼神冒犯了這位女王殿下,又紛紛垂下了腦袋。
“老媽,這裏,就是你的故鄉?”
宋南喬摘下墨鏡,整張巴掌大的小臉露出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淡漠的點了點頭。
故鄉?
時隔五年,她再次回到熟悉的城市。
冰冷的瞳仁掃過頭頂的大屏幕。
男人在上麵誇誇其談,而唐氏集團也是步步高升,早在五年前一躍成為國際上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如今旗下的產業更是涉獵道各個方麵,尤其在近期,唐氏在收購了幾個國際一線大品牌後,更是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