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喜歡他了,左琳,你這八卦的性格可得好好改改,他到處拈花惹草,喜歡故意氣我,看我出醜,還幸災樂禍,不僅是個冰山還腹黑,花花腸子一堆,滿腦子都是各種算計,除非是失心瘋了還會在喜歡他,我絕對不會再喜歡他的。”
“好好好,當我沒說。”
左琳聳聳肩,敷衍的安撫,
不過實際情況如何,心照不宣。
宋南喬靠著床頭,高燒褪去後,臉上的潮紅也變為正常的紅潤,她卻始終覺得提不起精神。
“我就先走了,等會兒還有兩個急診要處理,至於別的,我都和唐競澤交代過了,他應該能好好照顧你。”
左琳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這才放下心來。
“嗯。”
應了一聲,宋南喬捂緊被子,乖乖點頭。
人一旦生病,就會變得脆弱,她也不例外。
也會暫時脫下堅硬冰冷的外殼,不過這份柔軟,從來都隻會暴露給最親近的人。
左琳前腳剛走,唐競澤後腳就推開門進來。
“精神了?”
見她臉色恢複了以往,他一挑眉,坐在她床旁。
宋南喬閉目養神,沒有理會男人。
他也不惱,隻是淡淡的開口,“沒事了就好,明天的慈善拍賣會,你最好不要因病缺席,等著看唐宋兩家笑話的人有很多,你知道缺席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看吧!
這難得的貼心照料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的。
唐競澤會耐著性子照顧她,甚至請左琳到家裏為她治療,恐怕這一切都是為了不耽擱明天的慈善拍賣會。
心裏閃過幾分煩躁,她側過身。
“你不用特意提醒我,沒有人會把擺到手邊的利益主動推開,哪怕我高燒不退,也不會缺席。”
唐競澤微微一怔,抿起唇角,他換了姿勢,身子緊挨著過去。
剛想伸手,口袋裏的手機不期然響起。
他不著痕跡地將手收回去。
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
下意識的餘光瞥了眼身側的宋南喬,滑動了接聽鍵。
“喂。”
他起身,走出房間打開了陽台的落地窗。
在進來的時候。
她便隻聽到他說,“好,我馬上過來。”
聲音清冷又淡然。
他不說,宋南喬也不會去問。
“藥放在桌子上了,你自己記得喝,我還有事要處理。”
悉悉索索的聲音在床邊響起,唐競澤穿好外套,留下一句話後,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將她這個病人一個人留在了家裏。
心裏說不在意他去見誰是假的,雖然電話裏的內容她沒聽清,但從開始的話裏,卻能肯定,是個女人。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也許是薇雅。
似乎總是這樣,他和她的相處模式詭異中透露著一絲和諧。
總是和他剛好一點的關係,因為突然的人或事,又會回到原點。
就像曇花,隻是一現。
隻能有片刻的溫存。
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宋南喬拿好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
出了一身汗,身上黏黏的難受。
半個小時之後。
她換好了外出服裝,做好了出門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