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嘴一笑,姿態瀟灑。
阮玉重新抬起手,指著她鼻子,厲聲嗬斥。
“宋南喬,別太張狂!”
“狂?我有麼?是你逼著我說出了實話,若是你不愛聽的話,我建議,還是不要沒事就來找我茬,還是那句話,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想與你為敵,若你非得把我當成敵人,我不建議多你一個。”
利落的把水倒滿,她端著杯子,轉身離開。
徒留個背影給阮玉,氣的她在原地跺腳。
腳下的那雙平底鞋,不經意帶過眼,阮玉犀利的眼鋒瞬間眯起。
咬牙切齒,“宋南喬,你別得意,早晚有你哭的那一天!”
怒氣哼哼的蹭蹭上樓。
宋南喬端著水杯,雖然一萬個不情願,可還是不想要在唐家鬧出什麼矛盾,讓唐母唐父看見不舒服,把當初的約定,搞得一塌糊塗。
“鐺鐺鐺——”
她真的怕他沒穿衣服或者怎麼樣,還是索性敲了下門。
“笨!”
他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宋南喬帶著氣,推開的門。
“你有病吧?給你倒水,你還說我笨?”
這男人,到底還要她怎麼伺候?
簡直就是大爺當習慣了。
他起身,腰間圍著白色浴巾。
堪稱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遺。
宋南喬深吸一口氣,抿緊下嘴唇,“穿好你衣服吧。”
將杯子推出去,直接放在他手中。
倆個人之前不是沒回老宅待過,可都是鬥雞眼似的,誰也不理誰。
他都是在房間的沙發上度過。
今天!竟然不嫌棄她在床上!
她都在想,要不要感恩戴德一下這男人的行為。
還不等她把這個可笑的想法從腦海裏驅逐出去,唐競澤清冷的聲音,便從一旁響起,“我睡床,你打地鋪。”
她抬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咬緊牙關,硬是從嘴角擠出一個猙獰的笑。
虧她還以為唐競澤的態度有所好轉,沒想到還是一樣的惡劣,果然,她就不該對這個男人抱有期待。
“很好,那就祝你今晚能在床上睡得安穩。”
語氣是濃濃的嘲諷,她宋南喬也是個不服軟的女人,不過這一筆筆賬,她可是在心裏記得牢牢的。
抱起床褥鋪在地板上,宋南喬直接鑽進了被窩,背對唐競澤。
她怕自己看到他這張臉,會徹夜難寐,做噩夢。
唐競澤望著宋南喬倔強的背影,眸光越發幽深。
就是因為她這種不服輸,不示弱的性格,才更叫他心癢難耐,想要捉弄她直至求饒。
關掉燈。
整個臥室瞬間變得昏暗,隻有窗外微弱的月光傾斜進來,虛幻又朦朧。
聽到床上響起的均勻呼吸聲,宋南喬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索性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快睡。
一夜過去。
“阿嚏!”
清晨,震耳欲聾的噴嚏聲,在安靜的臥室內響起。
驚動了枝頭展翅欲飛的鳥兒。
宋南喬睜開眼,喘著氣,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身子跟著發燙。
嗓子又幹又澀,如同吞下了火球,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幹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