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觸動了唐競澤內心中的一片柔軟。
這女人,也不是不會撒嬌。
把她安穩的放在車上。
係上安全帶,難得的溫柔,讓宋南喬心底裏又開始泛濫那些有的沒的,一擁而上的情感幾乎成災。
鼻尖酸楚,沒出息的難受想哭。
“你到底想要證明什麼?”
他看著她,語氣溫和。
“你想知道麼,我的尊嚴。”
話語落的很輕,她說完,不再看他。
“尊嚴麼。”
他潭底波瀾不驚,輕吐出口氣,關上車門,繞過車身,坐進去。
啟動車子,一個提速,絕塵而去。
邁巴赫穩穩停在別墅門口。
她一直疼的鑽心。
沒想到,腳上起的水泡竟然會這麼疼。
從小到大,去哪裏都是開車,要麼就是有人陪著。
哪裏穿著高跟鞋走那麼多路。
想要自己下車。
被唐競澤按住。
“算了,我抱你。”
她語噎的想要說點什麼。
他人已經下車,到副駕駛拉開車門把她抱起來。
這算是柔情心細麼?
她心底裏一陣陣的,各種情緒交疊。
開門進去,他將她放在沙發上。
冷冷的睬了她一眼,隨即上樓。
果然,這男人的柔情,僅僅隻是幾分鍾,也就隻能維持幾分鍾。
善良這幾個字,就不應該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
“冷血神。”
她嘀咕一句。
用手指輕輕的戳動腳上的水泡。
一個個亮晶晶的,要不是很疼,宋南喬竟然感覺還挺好看。
低頭數了數,居然有十二個。
嘴角都忍不住有些抽動。
破鞋子,以後再也不穿了。
肩膀處陡然覺得溫暖,宋南喬抬起頭,他不知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手中提著醫藥箱。
“挑破之後,上了藥,快點好。”
利落的將身上的西服脫下,挽起襯衫的袖口,他蹲下身,溫熱的指腹撫上她受傷的腳,“痛嗎?”
宋南喬沒想到,他為了她找醫藥箱。
更沒想到,他會主動幫忙處理她傷口。
她驚怔,一時之間,腳不知該收回還是任由他握住。
“樓上書房的畫是你畫的吧?”
畫?
她想起來了,之前他為了配合演戲,送了她一束玫瑰。
那會,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也許覺得那是他第一次送她東西。
她想留個念想。
花會凋謝,可存下來的記憶,足夠刻在心上。
她用水粉畫了那束玫瑰。
後來,她走的急,並沒有收拾。
“好久的事了,你不提,我幾乎都已經忘了。”
“我隻是看不出來你會畫畫!”
“你沒看出的多了,難道還要我一件件的說給你聽?”
“倒是不介意,聽一聽!”
“你不介意我介意。”
她突然想起高中那會,學校跟風寫情書,她還嘲笑過這種是白癡行為。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不會去碰,直到遇見,一個叫唐競澤的少年。
曾經不會的事情,結果變成每天的不厭其煩。
為了見他,自己每天都會在學校門口堵他,她從不會去食堂吃飯,為了看到他,天天跑去食堂,和他點同一菜係,即使自己不喜歡。
她對他,什麼都做過,熱情的有些瘋狂,她記得自己那段時間,天天被左琳數落。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唐競澤的高冷,並不是隻隔了紗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