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陽又繼續說:“這三個月,我允許你觀察我,多向我學習,比如處事時的心態,方法,技巧,如果你做錯了,我還會再不留情麵的打擊你,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毒舌。”
劉雨彤感覺自己又被他饒進去了,又被他算計了。
可她不知,一念心動,一念執著,執著其實就是心動的開始……
“你已經夠毒舌了,小心長口瘡!”
秦天陽隻是微笑,不說話。
劉雨彤瞧著他的笑容,心中莫名的一動,不由地問著:“秦總,你孤獨嗎?”
“嗯?”秦天陽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瞬間,心有一點點的顫動。
劉雨彤又問:“你一直這樣一個人,是不是很孤獨?”
秦天陽紫色的瞳孔在漸漸擴大。
劉雨彤繼續說:“我覺得一個人要是把所有喜怒哀樂都壓在心裏麵,時間久了,是會越來越孤單的。秦總你能做到這些,就代表你心裏麵也積壓了太多太多了。你心裏也有各種感覺的是不是?你也是有各種感情的是不是?”
“可是當這種感覺,感情隻能壓在心裏,不能往出說的時候,是多麼痛苦啊。而且這樣會讓別人對你誤會越來越深,離你越來越遠,直到最後隻剩下你一個人,而你也隻剩下冰冷的算計,然後越來越孤獨……越孤獨了,你的心就越冷,心越冷了越孤獨……這樣不斷在惡性循環下去……”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多嘴了……”
說完,劉雨彤後悔極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每次都是因為這張嘴惹到別人,心裏麵想什麼就說什麼,唉唉,真是……
秦天陽忽然笑了,紫色的眸光越發的璀璨,整個傾城的笑顏如一朵盛開的曇花,美麗卻孤獨,豔絕又淒美。
……
等到機場的時候,劉雨彤告別了秦天陽單獨去找師哥許厲塵。
等劉雨彤離開後,王振立馬回頭關心地瞧著秦天陽,張了張口,想問什麼,又沒有問出來。一路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劉雨彤的好幾個問題都戳到了秦天陽的心裏麵。
秦天陽依舊是一臉優雅地微笑:“想說什麼?”
王振撓撓腦袋,吱吱唔唔地轉移了話題:“那個,秦總,您不是說要讓那個女人親自說出背後指使她的人是誰嗎?”
秦天陽一雙狐狸眼瞧著劉雨彤漸行漸遠的方向,說道:“不著急,那個女人心直口快,哪天說不定她自己就說漏嘴了。在她說出來之前的這短時間,我還可以多陪她玩玩。”
“哦,那意思是,您是不可能喜歡上她的,對吧?”
王振試探地問,秦天陽冰冷地瞪他一眼:“當然。這麼土,這麼聒噪的女人,怎麼能入得了我的眼!”
秦天陽嘴角又揚起了冰冷殘忍的微笑。
這期間,她隻是一顆很好用的棋子。
他,不是輕易可以改變的人,因為他的心,已經在十年的那場火災中死了……
從那以後,他的世界隻剩下冰冷的算計與陰謀。
每天晚上那個定時出現的瘋狂嗜血的自己,才是他真正的自己。白天,隻不過要應付好多人,所以他一直在偽裝,用一張虛偽的微笑在偽裝……
不過他也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偽裝,可以讓人輕而易舉地跳進自己設好的圈套裏麵。
忽地,那個女人的問題又回蕩在他心裏麵,你孤獨嗎?
秦天陽又是一陣冷笑:“真是自以為是的女人……”
但是,他不可否認,他真的很孤獨,從十年前開始,他就是孤獨一人了,一個人孤獨了整整十年……
那又怎麼樣?他已經習慣了。
可他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已經消然在他的心裏麵生根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