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鑰跪在君思行腳邊叩首,言辭懇切,“屬下謝主子大恩,此後絕不再做有違主子之命的事,如有違背,便受天打雷劈之刑,不得好死!”
君思行低頭看著他沒有做聲,隨即轉來目光轉身走進了屋子。
他又有什麼可怨恨的,若非他這些年無力抗衡不敢對她表露心意,是不是現在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如果這世間萬事都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的話,是不是他們原本也是有可能的?
他轉身關上門,可是現在,似乎什麼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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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君思行從柳州回京,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在大臣心中的地位便紛紛提高了不少,尤其是在與往日裏的君思止對比之下,君思行這幾日掌管京中治安,一次都沒有出過紕漏,行事作風也頗受老臣看好。
然而伴隨著各大臣的叫好之聲的同時,林氏這幾日卻日益暗自躁動了起來,據說林將軍還存有幾分理智,林貴妃卻已經暗地裏砸了好幾次宮殿了。
蘇風苒聽著消息琢磨著皇帝這些年都顧及著林氏軍權不敢重用君思行,近日卻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倒叫人猜不透了。
隻是現在皇室衰弱,除了君思行君思止兩人之外其餘的皇子不是在繈褓中就是剛學會走路,皇帝即便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也知道那君思止就是一個廢材才是。
若是最後當真任由林氏輔佐了君思止上位,將來的天胤江山到底還姓不姓君可就說不定了。
年不多久就過完了,南敘從回風山也傳來了好消息,他的推演成功了,隻是現下有幾味藥材要找,但是以回風山的能力也不會太久,蘇風苒立即回信說有什麼需要盡管找鳳閣。
她立即將這個消息告知了葉青歸,葉青歸應了聲便繼續擰著眉處理著玄閣的密函,蘇風苒端詳著他的臉色,“你不高興嗎?”
葉青歸啞然失笑,放下了手中的筆轉頭看著蘇風苒歎了口氣,“我自然是開心的,隻是這兩團相衝的氣流自幼就在我體內,雖然在前些年發作的次數很多,近些年卻已經被壓製了下來,即便是偶有發作也無大礙,況且易老研究了多年都沒有結果,我便也沒有再想過有什麼辦法有用,卻不想你竟然一直為之掛心,阿苒,我自然欣喜不已。”
蘇風苒聞言彎了彎眼睛,傾身環住他卻道:“雖然它發作的次數少了,但是這兩團氣流一寒一烈需要你常年分散幾分內力製衡,也總是有幾分風險,對你的內力也有很大的壓製,若是有希望能除去,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了。”
葉青歸看著她笑了笑,“阿苒,多謝你。”
“我們之間哪裏用言謝!”蘇風苒傾身靠近他,看著他的玉顏便不禁湊在他唇角輕輕啄了一下,“世子,你笑起來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