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苒見狀不由在心裏默默替南楚使臣無語,另一邊搭著清檀肩膀的淩添不由拍了拍清檀,“你們天胤這三殿下原來這麼蠢?”
清檀沒好臉色地拍下了他的手,自然沒有應聲。
隻見南楚的使臣臉上漸漸有些掛不住,眸光不由錯開君思止看向一旁的君思行,君思行微微斂了斂眸,向他們拱手行了一禮,“公主殿下玉體要緊,貴使一路車馬勞累,父皇已經命人提前布置好了驛站來供公主殿下與使臣休息,明日在宮中設宴為諸位接風,諸位請吧。”
使臣聞言總算是鬆了口氣,向君思行客客氣氣地還了禮,“好,吾等多謝天胤陛下體恤。”
君思行隨即微微側身退後幾步讓出道路,李尚書和姚丞相也是齊齊鬆了口氣,隨即跟著君思行讓開路供儀駕通過。
待南楚儀駕駛近,君思行這才翻身上了馬在前方領路,一旁君思止也翻身上了馬走在君思行身旁,君思止看了他一眼,神色鄙夷,“四弟可真是會搶風頭,本殿怎麼從前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方才是誰準你擅自開口的,你可別忘了父皇是怎麼吩咐的,要你在一旁跟著本殿作輔,君思行,你可真行!”
君思行懶懶掀了掀眼皮,卻是理都懶得理君思止,策馬走到路邊上讓君思止走到前麵。
“還算你有點眼色,父皇給你一點甜頭,你還就把自己當個人了,本殿今天就告訴你,即便是本殿不要的東西,你也想都不要想!”
君思止早已習慣了他這副樣子,向他翻了個白眼走到正前方。
“真跟你那丟人現眼的母妃一樣,上不得台麵。”
君思行聞言抬起眸子,微眯著的眼裏緩緩聚起寒意。
蘇風苒與葉青歸在人堆裏看著公主的儀駕,揮手輕輕帶去一陣掌風,隻見簾帳微微一動隨即就迎風飛起。
一旁貼身守著的親衛想必是一直都在時刻注意著動靜,見狀一瞬就將簾帳拉回,蘇風苒卻已經將儀駕內的情景盡收眼裏,果然如她所料,裏麵沒有人,她想著看來那日的那名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這位南楚唯一的公主殿下了。
她隻聽聞南楚唯一的公主殿下頗受南楚陛下寵愛,聰慧端莊,心有大義,是一個極為標準的公主模範,卻不知這位公主殿下還有一手好鞭法,說話還那般潑辣。
將南楚車隊送到驛站,蘇風苒沒進去,便和淩添一起在外麵等著,蘇風苒百無聊賴地坐在馬車外麵,不多時,就見葉青歸和君思行一起走了出來,君思止跟在兩人身邊走出來。
蘇風苒跳下馬車向他們走了兩步,君思止似是不願意讓君思行走在自己前麵,剛邁出大門口就一甩袖子穿過君思行走在前麵。
蘇風苒見狀便在發鬢間抽下一枚銀針甩了過去,隻聽“啊”的一聲,君思止吃痛身子立即就撲倒在了雪地裏。
葉青歸將蘇風苒的動作盡收眼底,輕輕揮手就將君思止小腿上的銀針吸走收進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