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衍走出院子,轉身對身邊的屬下吩咐,“你傳令下去,齊恒以下犯上、殘害同門、以下犯上,本應施以戒鞭一百,廢除武功,生死不論,今日因其遭遇不測,念在往年舊情,我且不再同他計較,好生照顧他的家人。”
屬下應聲拱手,“是。”
淩衍頓了頓,又道:“另外,稟告父親,齊恒雖已身死,但我以為應將齊恒的名字劃出族譜,除去其在樓中一切職位,以此警示眾人,以後淩雲樓眾人若再起異念,自己先思量思量後果。”
身邊的屬下垂首應是,隨即抬頭看了眼淩衍冷厲的臉色,“少主,還要再派人跟著二公子嗎?”
淩衍神色緩和下來搖了搖頭,“不必再查他的行蹤了。”
“可是這次我們找到二公子花費了這麼多心力,若是不再派人跟著,隻怕很難再……”他看著淩衍。
淩衍自然知道下次他若想再知道淩添的行蹤會更難,卻還是搖了搖頭,“樓中想要他命的人不少,咱們的人裏也或多或少的有其他眼線,我應當為他多多考慮。”
屬下微微垂頭,“是。”
翌日一早,蘇風苒醒來之後便接到了稟告說淩添不見了。
她皺眉,“房間裏有沒有留下什麼信件?”
男人搖頭,“我命人找遍了房間,什麼也沒找到。”
蘇風苒揉了揉眉心,想著他這麼大個人是不可能在房間裏被拐走的,便緩緩道:“許是散心去了吧,無事,你不用擔心。”
男人點頭,“是。”
蘇風苒吹了聲口哨,追月一聲啼叫從空中直直飛進了她的懷裏,她摸了摸它的頭,“你這兩日注意一下有沒有淩添的行蹤,有消息了就回來告訴我。”
追月大約是因為蘇風苒每次喊它都是有事吩咐精神瞬間就萎靡了下去,有些不滿的啄著她的手,蘇風苒安撫了下追月,“回頭給你烤兔肉吃。”
追月立即來了精神,抖擻抖擻翅膀便飛走了。
蘇風苒打了個哈欠,現在還不到卯時,她轉身走進院子就看到那名小男孩已經在院子裏練武了,蘇風苒走了過去坐在石凳上看著他。
她想起來那日還沒有問他叫什麼名字,便轉身看向男人,“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據當地人說,他爹娘是兩年前才遷居過去的,平常也很少與外人打交道,他們都隻知道這孩子叫阿澈,旁的就不知道了。”
蘇風苒擰眉,隨即喊住了小男孩,“阿澈。”
男孩停下動作看她,臉上還掛著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看上去已經練了很久了,“蘇、蘇……”
他還隻知道眼前救了他的女子姓蘇,卻不知道她到底是誰,自己應該怎麼稱呼。
蘇風苒看著他局促地樣子不由輕笑,“我叫蘇風苒,你就叫我蘇姐姐吧。”
阿澈臉色一紅,輕輕點了點頭,“蘇姐姐。”
蘇風苒於是問他,“你以前都是這麼早起來練武嗎?”
阿澈點頭,“我爹爹……讓我每天寅時都要起來練一個時辰。”
蘇風苒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