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煦並不是好奇心重之人,雖然看出了幾分不一般,但也聰明的一字不問。
他們走回院子,葉青歸卸去了臉上的易容,便吩咐清檀準備好紙筆,提筆在紙上寫了些什麼。
蘇風苒湊過去看了看,發現他在默方才看的那些賬本裏比較重要的部分,賬目日期都與之一字不差。
“我算是相信世子是天縱奇才之人了。”蘇風苒歎道。
姚子煦輕笑,“莫姑娘怕是不知道,青歸在十年前便在一炷香之內記住了十盤棋並將棋盤在短時間內完全複原,並破解了當時就連忘嗔方丈也無法破解的死局。”
“十年前?”蘇風苒想著葉青歸今年剛及弱冠,十年前那會他不就是才十歲嗎?
“十歲?葉青歸,你還是人嗎?”她驚歎道。
蘇風苒搖頭歎息,心想果真是人與人不能相比。
葉青歸默完賬目,他吹了下上麵的墨跡,拿起來給他們看了看,“這些都是按察使的賬本裏缺漏的地方,總計有一百五十三萬兩白銀。”
“這麼多?都足夠淮江全城普通百姓們小半輩子的日常花銷了。”姚子煦接過去。
“這隻是他一人的。”葉青歸語氣極淡,另外兩個所貪的隻會隻多不少。
幾人神色都不是很好。
休息了一晚上,翌日清晨,他們用了膳便走向按察使府,淮江已經小雨連綿數日,今日依舊淅淅瀝瀝,他們經過主街,發現街上的災民已經少了許多,應該是有了避雨的場所,施粥的草棚也多了幾個。
幾人來到按察使府,隻見按察使已經在府門處等著他們了,看上去等了不隻是一時半刻,他們走進去來到他的書房坐下。
“大人昨日考慮的如何?”蘇風苒問他。
“不怕幾位見笑,我昨夜想了很久,幾位的話確實很在理,我與他們本就不是同係出身,隻怕他們現在也都在商量著如何保全自己了。”
按察使吐出了一口氣,他忽然向幾人拱了拱手,“還要多謝諸位昨日的提醒。”
“大人不必多禮。”姚子煦上前扶起他,隨即道:“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來商量下接下來如何行事吧。”
“好,還請諸位指點迷津。”
葉青歸看著他,“大人這些年和他們交往,想必手裏也有不少重要信件吧。”
“不錯。”按察使又從暗格裏取出來了一遝機密文件給他們。
“大人可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實不相瞞,雖然我這幾年漸漸被府尹大人信任,但是他們背後的人極為謹慎,所以一直都無法得知他們背後人的真實姓名,就連他們之間來往的信函那背後之人也都從未留過署名。”
他們翻看了下那些信件,就單單裏麵的內容都夠將他們治死罪了。
“這些信件可否讓我們帶走?”
“這裏不隻是他們和京城之間來往的信函,還有些我同他們之間的交易文件。”按察使有些忐忑的看著他們。
“大人現在既然已經做好決定撇開他們,那你和他們之間交往的這些信函留著便沒有什麼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