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知道這頓飯是吃不痛快了,索性也不吃了。
“靳向擎讓你來幹什麼?搶孩子還是讓夏、秦兩家滾出a市?
她目光犀利,言語冰冷。
律師垂下頭沉默的將手裏的東西交上去:“夏小姐,這是靳總的病危通知書,靳老先生年紀大了,受不了打擊,喬夫人人又在那種地方,醫院實在是不知道該通知誰,委托我交給跟他有密切關係的人。”
病危?
夏寧心裏忽的一緊,但隨即壓下:“抱歉,我和他也沒有任何關係。”
律師忽然有些惱怒:“您說這話不違背良心嗎?您是小少爺的母親,不看僧麵看佛麵,他都要死了您連這麼點事都容不下,心胸未免太狹窄了!”
“吳伯,送客。”秦飛直接道。
吳伯立即上前挺著胸膛挑著眉:“請吧。”
律師站在那裏看著夏寧,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帶著一肚子火回去。
病房裏,靳向擎安靜的躺在那,灰撲撲的臉上沒了往日的光彩。
他半合著眼睛,微弱的光從睫毛根部透進來。
“她,回來嗎?”
丁森直接衝了出去,趴在走廊的牆壁上痛哭失聲。
這時那位律師走來:“丁助理。”
丁森深吸口氣看過去,“送到了?”
“送到了。”
“她怎麼說?”
律師別開臉,“說與她無關。”
丁森一拳砸在牆上,“人都要死了,她有什麼不能原諒的,不就是那麼點破事麼,孩子又沒死!”
律師看了他一眼,隻覺得丁助理和靳總……越來越像了。
……
幽閉的室內,女人痛苦的尖叫聲不斷傳出。
喬婉茹騎在陳可兒的身上,一手揪著她的頭發一手掐著她的下頜,目光陰狠毒辣。
“你說,到底誰漂亮?”
“你,你漂亮。”陳可兒滿臉驚懼的回答。
“對啊,我最漂亮,可是仇衍為什麼喜歡你不喜歡我,你說,說啊!”
“仇衍是誰,你這個瘋子快下去。”
喬婉茹突然爆發,抓著她的腦袋一下又一下狠狠朝著地上磕去。
這時房門打開,喬婉茹手裏的動作這才停下。
她眼裏頓時仇恨暴漲,朝著門口的人衝去:“又是一個狐狸精,你也想勾引仇衍是不是?”
夏寧後退一步,讓保鏢攔住她。
那個風光無限的女人此時此刻變成了這般模樣,頭發蓬亂,衣服上的扣子也是錯的,嘴角上還起了一串水泡。
她將手裏的那張紙遞過去,“不知道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你兒子要死了,這是病危通知書。”
“喬婉茹搶過來就要撕毀。”
“你撕,撕了你兒子直接被人拉去火化。”夏寧冷冷的道。
喬婉茹動作頓住,緩慢的抬起頭,那雙眼睛裏逐漸恢複了鎮定:“你……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吧。”
喬婉茹將那張病危通知書拿起來,瞬間發瘋般的朝她衝來:“你對我兒子做什麼了?我看你就是想圖謀他的財產跟你那個奸夫私吞,我跟你拚了!”
保鏢立即擋在身前將她攔住。
剛才她差點碰了她的肚子,心裏頓時升起一陣後怕。
“別說我不善良,既然他要死了,我母親留下的那塊地就送他吧,留著給他立碑,畢竟靳盈盈碑在那立過,我嫌髒。”
說完她直接走人。
背後傳來喬婉茹撕心裂肺的吼聲:“夏寧,我兒子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麼絕情!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
冷血嗎?
她不覺得。
情分,和靳向擎更加談不上,畢竟他的妻子早已亡故。
……
a市的街道上飄過一陣陣雅致青澀的桃花香,吹進窗內讓人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