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滿鮮紅鳳仙花汁的指甲深深地掐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彎月形的紅痕,麵前女人精致的妝容藏不住臉麵上惡毒暢快的表情:“你的母親這個賤人如今連自己都護不住,你還想讓她來護你?打呀,你怎麼不打了?”她說著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似乎要在當下吐盡往日受製於人的怨氣。
沈薇兒被迫仰頭看著耀武揚威的容妃,她的手腳被幾個婢女從身後用力抱住動彈不得,隻有像刀鋒般的眼神不甘示弱地刺向容妃,如果眼神可以傷人,麵前地女人恐怕隻剩一灘肉泥。人多欺負人少算什麼好漢,單打獨鬥她空手道黑段怕過誰?要不是莫名其妙穿越到這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封建朝代來,她現在早在家吃著西瓜看著電視劇,哪用受這種苦?
“本宮跟陛下提議,要把你嫁到偏遠蠻荒的北夷去,他立刻就同意了,那賤人再怎麼反對也沒用,不僅如此,還因為吵到了陛下休息,現在正在坤安宮禁足反思。”沈薇兒表現得越是恨,容妃心中便越覺得通暢。她素來妗貴高傲,卻要在毫無家世背景的皇後身下仰仗她的鼻息過日子,這些積怨早就醞釀成了仇恨,她比現在的沈薇兒要恨一千倍一萬倍。
“就憑你們母女倆也配讓本宮行禮?你們算些什麼東西!本宮從小到大要什麼不是最好的?這皇後之位,朝堂內外誰不知道它本就該是本宮的?”惡意在容妃心中無限增生,她麵上卻洋洋得意地對沈薇兒說道:“你最好乖乖地給本宮記住了,偷來的位置永遠坐不久,你母親遭的報應就是給你的忠告。可惜的是你已經沒有機會看到本宮戴上鳳冠的樣子了。來人,把安平公主送上馬車。”
“你這個毒婦怎麼敢擅自對我無禮,來人,我要見父皇!”沈薇兒一邊全力掙紮著一邊高聲大喊:“給我把你們的狗爪子撒開,有本事你跟我單挑!”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套玩膩了的宮鬥陰人戲碼,有本事咱倆一對一當著皇帝的麵動手啊!
容妃揚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沈薇兒的臉上,一聲脆響,沈薇兒半邊臉泛起了明顯的豔紅色,火辣辣地疼,所有的聲音也被打回了喉嚨之中。“住口,你這個小賤種!”她伸出指甲尖銳的手指直指著沈薇兒的眼睛,像是要將她戳瞎一般咄咄逼人:“你們把這賤種給我綁到馬車裏去!”
從小到大誰敢打過她的臉?沈薇兒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容妃那青蔥般的手指近在眼前,盛怒之下她想也沒想張嘴就死死地咬住了容妃的手指,任容妃怎麼哭喊也沒鬆口,直咬得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十指連心,容妃痛得一邊哭罵一邊詛咒,她感覺到沈薇兒是鐵了心真的想咬斷她的這根手指,她又驚又怕尖聲叫著要下人拉走沈薇兒,但沒有一個人聽得清她在說什麼。隨著手指傷口的加深,容妃發出的聲音逐漸變成了哀嚎和慘叫,最後竟然眼一翻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