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是男人越發暗深的眸子。
房間裏靜的可怕,隻有她自己的心跳聲,她在對方的灸熱的目光中越來越慌。
她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視線裏就怕成這個樣子。
顧芷溪臉上的鎮靜在一寸寸的剝落,聲音也微微發了抖:“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和那個女人不一樣,碰了我,你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是嗎?”男人笑起來,“我也忘了說,男人就喜歡啃硬骨頭。”
顧芷溪一驚,男的的手一伸,她本能一躲,身後傳來窗簾被拉上的聲音。
她不可察覺的一顫,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輕笑:“怕了?”
短暫的安靜,顧芷溪突然笑起來:“是呢,所以哥哥要對我溫柔一點啊。”
她莫名的轉變讓男人微的挑眉,顧芷溪微微掂起腳:“那我們從哪裏開始?我沒什麼經驗,你要耐心一點哦。”
女人的眸子垂著,軟軟的望著他,眸底染著一抹驚懼兩點無措,像一隻終於俯伏乖順下來的小狐狸,男人的心一動,抱起她的腰來到床邊。
女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帶了那麼一點,算計的味渞。
等他察覺,後腰上己經多了個東西。
顧芷溪把玩著刀子漂亮的手柄,慢悠悠的推開他坐起來。
“刀是好刀,傷了人就不好了。”
男人靜靜的看著她,顧芷溪用刀尖挑起他的堅毅的下頜,打量了幾眼,隻看輪廓也知這是個英俊的男人,甚至比白小北還要帥上幾分。
“我警告過你,我不是你惹得起的女人。”
她忽然感覺惡心,一腳將他踢開,隨即站起來,冷冷道:“再敢招惹本姑娘,小心我沒收你的作案工具。”
攏起長發,撿起手包退到門口,轉身拉開房門。
變故發生在瞬間,她隻察覺一陣強烈的氣息襲近,待回神,手裏裝飾用的獵刀己經落到了男人掌中。
男人把玩著手裏的小玩意,晦暗不明的黑眸在黑暗裏直直的向她投來,一股壓迫的氣息在房間裏彌漫開來……
她感覺到危險,扭開門把轉身要跑,還是晚了一步。
男人的手掌輕而易舉的抓來。
她的眸子在黑暗裏明亮異常,堆滿了倔強和不服輸,好似他隻要鬆手,她就要撲上來咬死他。
性子烈的女人他見過,這麼烈的還是第一個。
本來他也沒想做什麼,可女人就是不老實,像一尾小魚躲來躲去,最後幹脆一口咬住他的虎口,那尖銳的小牙刺入他的皮膚,他隻得鬆開手。
顧芷溪發狠的瞪著他,眸子亮的驚人,抓起一瓶紅酒不管不顧的向他砸去,他轉頭躲過,一抬頭,見她把裝飾用的石雕舉了起來。
“你敢!”他低厲的聲線一響,女人果然停了幾秒,下一秒依舊用力將東西砸了過來。
石雕在腳邊碎開,險些割破他的脖踝,男人緩緩抬起頭,劍眉深擰,女人察覺,再摸不到什麼東西護身,於是把包包護在胸口,做出要和他拚命的架勢。
驀的,電話的鈴聲打斷了這緊張的氣氛。
男人看了床上的手機,走過去把電話拿起來。
“少爺,東港的那個工程出事了,請您馬上來公司一趟!”話筒裏傳來助理小劉焦急的聲線。
“知道了。”
男人剛剛將電話掛斷,餘光一道倩影向門口跑去,他微一勾唇,長臂一伸便將她截到懷裏。
顧芷溪惱羞成怒,在他懷裏又踢又打,用頭去撞,用手去抓,有腳踢……掙紮間,鞋子掉在地上,赤著的腳險些踩到石雕的碎片上,男人將她抱起放到一邊的櫃子上圈住。
顧芷溪眼圈發紅,咬著唇大吼:“死變態!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一文不值!”
她咬緊了牙關,想著如何從這裏逃出去,想著逃出去後怎麼把這個男人碎屍萬段……突然見男人彎下腰,將地毯上的鞋子撿起來,又重新穿回到她的腳上。
然後他將她放到地上,忽略她警惕又憤恨的目光,修長的手指點著她的鼻尖:“小東西,我今天很忙,改天再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