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永遠不知道會在什麼時間遇見什麼樣的人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命運總願意和人們開一些玩笑,可玩笑這東西,可大可小,小玩笑無傷大雅,笑笑就過了,開的大了可就不一樣了。
宴會大廳的門口兩側端正的擺著兩個大花籃,冷氣實足,林然穿著短旗袍,兩條細長的腿露在外麵略微覺出些寒意,皮膚上起了一小粒一小粒的雞皮疙瘩,細高跟的鞋子讓她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反觀胡非,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沉穩模樣,一身休閑的衣裳在水晶燈下也多出了些耀眼的味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廳門口的服務桌前,胡非變魔術似的掏出兩張請柬,然後在來賓本上留名,林然則是一臉茫然的看向大廳裏那些雲集的人群。
這樣的場景在肥皂劇裏林然看的多了,男男女女衣著光鮮,出口東一個老總,西一個總監,總之頭銜一個比一個叫的響。
林然認為自己就是一草根,這樣的場景,頭頂巨大的水晶燈閃閃發光,每個人都麵帶微笑,優雅的舉著杯子,可是眼睛裏閃著算計的光芒,這些都是她不喜歡的,也不想習慣的。
隻是不知道胡非究竟是為了什麼一定要自己來參加這個所謂的酒會。
胡非微笑地看著林然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心裏竟然微微湧起一些滿足的感覺。她像一隻刺蝟,即使不惹她也總是給人難以靠近的感覺,可現在她的模樣讓他覺得她其實也不過是個柔弱的女人,需要人保護,這個感覺讓胡非心情大好。
看來酒會並未正式開始,大廳裏擺放著數張圓桌,蓋著暗紅的天鵝絨桌布,大暗花的地毯,華麗的裝飾氣派無比,可是林然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這樣的場景便會覺得無比荒蕪。荒蕪的讓她想起網上的一句話: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單。
的確,美酒,美食,美人,身邊的一切都展現出物質的豐沛,繁華的讓人目不暇接,可是這一切在林然的眼中,似乎就像在看一出華麗的演出,隻不過不同的是,她也身處其中。
胡非領著林然走到一張大圓桌前坐下,這張桌子略顯空蕩,隻坐了兩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林然眼尖地看見桌子中間立著一張牌子,上麵寫著一排姓名,除了她自己和胡非,其他的人她是一個也不認識。
侍者很細心的過來替林然倒了一杯橙汁,胡非則要了香檳,衝同桌的那兩個中年男子點點頭,林然自顧低頭盯著麵前裝滿橙汁的玻璃杯發呆。
所謂的酒會無非是一群商人互相溝通,搭橋的一個平台。大廳裏桌子漸漸坐滿,來往的人群絡繹不絕。
林然端起玻璃杯將橙汁一口氣喝光,大廳裏冷氣開的十足,一杯冰橙汁又這樣灌了下去,一瞬間林然隻覺得一股寒意自周身每個毛孔裏拚命朝外鑽,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
胡非安靜地坐了一小會察覺到她的顫抖,嘿嘿一笑:“很冷啊?”
林然點點頭:“冷氣開的太大了。人這麼多,還這麼冷。”
胡非放下端起的酒杯:“跟我走走,帶你認識幾個人。”
林然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剛準備站起來,自身後一陣香風襲來,一個優雅略低沉的女聲響起:“這不是胡非嘛?”
林然聽得她的聲音腦中即刻反應出了應該是一個頭發疏的一絲不苟,衣服大方得體的優雅女子,扭過頭,林然才看清身後站著一個與她的聲音完全不符合的女子。
一件火紅的單肩小禮服完美的勾勒出迷人的曲線,那女子一頭長卷發,濃重的眉眼,鮮豔的紅唇,戴著兩隻大耳環,頗有些異域風情。
她的模樣有點像個混血兒,高鼻梁,微凹的眼,嘴角微微上翹,眼波流轉,無比性感動人。
胡非側頭一看,麵上立刻現出淡淡微笑:“是我,好巧啊。”
那女子立刻笑顏如花,大喇喇挨著胡非坐了下來,一雙媚眼看向林然,湊近胡非耳邊低語:“你小蜜啊?眼光變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