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麵容映入眼中,葉藺的激動瞬時煙消雲散。
這個人?
就在不久前,或者說對她而言不過就是幾分鍾之前,她才剛剛見過。
讓她一眼望之而心生驚豔、並且還打算養在家裏傳宗接代的美人兒。
莊簡是什麼樣的地位,就連那些人前呼風喚雨的商場巨鱷們都要對他點頭哈腰。
能讓他如此恭敬的人,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名門蔚家的公子,蔚氏集團總裁,蔚斯塵。
葉藺明智地閉緊了嘴巴,裹緊被子往裏麵縮了縮,隻露出一雙眼睛。
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得好。
徐蔓枝在看到蔚斯塵進來的瞬間,受寵若驚,連忙迎上去:“蔚總,您怎麼來了?”
在距離蔚斯塵幾步之外,徐蔓枝驟然止步,不敢再靠近,幾乎是仰望著麵前的優雅貴公子,極盡諂媚:“您看這,葉凜隻是一點小傷,還麻煩您親自過來。”
說著,手忙腳亂地接過莊簡遞來的花束和果籃。
蔚斯塵溫潤雋雅的臉上掛著輕淺的微笑,得體,但也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疏離:“我受爺爺之托,來看望葉凜。”
隨即,他看向病床的方向。
高挺的鼻梁上,極富質感的金絲邊眼鏡讓他看起來斯文儒雅,風度翩翩。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樣的蔚斯塵,葉藺忍不住又往被子下麵多縮了幾厘米。
如果在酒店時見到的是這樣的蔚斯塵,那她一定不會把他誤當成供人賞玩的小白臉。
徐蔓枝:“讓蔚老爺子這麼記掛著真是過意不去,葉凜剛才已經醒了,大夫也來看過了,說是沒什麼大問題了,就是可能受了點驚嚇,這孩子,都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還這麼沒出息。”
徐蔓枝在一旁喋喋不休,蔚斯塵始終帶著得體合宜的微笑,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耐煩。
他來到病床前,俯視著床上的男孩兒。
男孩兒把自己藏在被子裏,隻露出黑絨絨的頭頂和一雙明亮的眼睛。
漆黑柔軟的短發散在雪白的羽絨枕上,枕邊有一片洇濕的痕跡,眼睛裏猶還殘留著濕漉漉的霧氣。
男孩兒眼角一點紅色的淚痣被淚痕浸得格外明豔妖嬈,就連那雙清澈的眼睛都仿佛被染上了媚氣。
此時,男孩兒也正看著他,眼睛裏帶著警惕的防備,就像一隻小奶貓藏起炸得毛蓬蓬的尾巴,躲在沙發後觀察著陌生人,一旦陌生人靠得太近,這小奶貓一定會撲出來凶狠地撓上一爪子。
窗外的陽光正對著照在蔚斯塵的臉上,眼鏡片上清冽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微微一笑,嗓音柔和:“妹夫,你感覺好些了嗎?”
“???!!!”葉藺的睫毛猛地一抖。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
蔚斯塵喊她什麼?
蔚斯塵剛才喊她什麼?
葉藺忍受著滾滾的天雷將她的腦袋劈得外焦裏嫩,表麵看起來沒有任何波動,然後,她在被子裏默默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下麵。
然後——
艸!
少東西了!
不是,是她本來就沒有!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