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爸媽早就離婚了。就在他們離婚的那一年,他母親已經懷上了她的第一個混血女兒。這是個多麼諷刺的事實,南宮銘一時不知道要如何接受,是他錯怪了他的父親嗎?
路妍抱著他輕聲說:“至少,現在你爸媽都和各自相愛的人在一起了,而你,還有我。”
“妍,我們逃走吧,我不想做什麼族長,可是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好。”路妍從隨身帶著的小挎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錦囊:“你來打開它。”
“是什麼?”
“我媽給我的,她說如果你不想做族長,我們就用得著這個錦囊。”
“親愛的女兒女婿,為了防止我爸也就是你們外公反悔,我提前準備了一套完美的出逃計劃,供你們參考借鑒,祝你們旅途愉快,就當是。”南宮銘拿出錦囊裏的紙條,念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
“就當是什麼?你怎麼不念了,拿來我看看。”
路妍搶過紙條,看到最後一句話不禁紅了臉。南宮銘低頭給了她一記法式熱吻:“就當是蜜月旅行,你期待嗎,我的新娘。”
有時候,世界就是這麼小,南宮銘和路妍跑到馬爾代夫的那天入住的旅店恰好就在軒轅瓔珞住的那家附近。她懷孕八個多月,肚子大得像個圓滾滾的西瓜,纖細的腳踝也浮腫得不成樣子,隻能穿著大大的平底涼拖,躺在屋外的舒適的躺椅上,吹吹風,找人幫忙按摩總是覺得有點酸痛的四肢。她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於是她下意識的想要回避,但因為走得太急,不慎摔倒在地。南宮銘和路妍本來沒有注意到她,因為看到一個孕婦摔倒,他們很自然的跑過去幫忙扶她起來,這才發現原來摔倒的孕婦是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軒轅瓔珞。
為了她,程鑰都打國際長途來問過南宮銘好幾次了,他的語氣一次比一次懇切,幾乎是在哀求。南宮銘便把在法國機場最後一次遇見軒轅瓔珞的事告訴了他,還幫他找到了軒轅瓔珞以前在法國的住址。現在程鑰就租下了她以前住的地方,他也轉學到了法國的某所高中。
軒轅瓔珞來不及說什麼便痛得昏死過去,南宮銘和路妍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情況很危急,因為她摔倒,動了胎氣,孩子可能會早產,得做剖腹產手術。手術是有一定風險的,需要家屬或監護人簽字。南宮銘和路妍都未滿十八歲,不能簽字,為了救軒轅瓔珞,路妍開機撥通了外公的電話。
軒轅烈乘著私人直升機趕到馬爾代夫之前,他托認識的人代他先去醫院簽了字,聲明由他承擔一切後果。老人風塵仆仆的趕到時,軒轅瓔珞的孩子已經順利生了下來。但軒轅瓔珞因為失血過多,還處在半昏迷狀態。和軒轅烈一起趕來的還有程鑰。是路妍拜托她外公帶著他過來的,如果軒轅瓔珞出了事,程鑰一定會難過一輩子,路妍甚至想到了最壞的情況,萬一不幸的事發生了,總得讓程鑰和軒轅瓔珞見上最後一麵。
萬幸的是,軒轅瓔珞醒過來了,她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程鑰。然後,她看到了她的孩子,一個帥氣的小王子。但是,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是說給軒轅烈聽的:“外公,對不起。對不起,我都忘了改口,不能再叫你外公。”
“誰說我不是你外公,我說你是我外孫女,你就是!你怎麼能不一聲不響的就跑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一樣,長大了,翅膀硬了,丟下我一個糟老頭子就跑的無影無蹤。”
“您不是答應了我媽,說不會強迫南宮銘做族長,我們怕您反悔才跑的。”路妍小聲抗議著。
軒轅烈拿出電話,委屈得像個被冤枉的小孩子:“我強迫你們了嗎?我隻說讓你們訂婚,你們就跑了。你看著,我這就打電話通知其他幾個家族的人,趕緊推選一個人做族長。”
一年後最後通過重重考驗有資格做上族長位子的人是池尚功,不過他忙著和妻子周遊世界,完成長達80天的新婚蜜月旅行,旅行的費用是老爺子們友情讚助的,因為他們還等著他回來做族長。
淩澤西和池尚勳,一個在美國,一個在法國,平時也沒見兩人有什麼聯係。隻有假期時,淩澤西會飛過來可憐巴巴的等著小勳見他一麵,每次見麵,小勳都挽著不同的男生,但淩澤西每到假期,或是空閑時,還是照來不誤。他是真的不介意小勳和別的男生交往嗎?他不遠萬裏的飛過來就是為了被小勳罵一頓,揍幾拳,見見她的新男友長什麼樣?
小勳也很奇怪,總在淩澤西來的前一天找個帥哥做臨時男友,等淩一走,就立馬讓帥哥也走人。直到大學畢業那年,小勳說她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所以她要主動休了淩這個糟糠之夫。小勳的話無異於往一向家風嚴謹的池家扔了一枚重量級炸彈。
南宮銘和父親和好,決定在南宮家舉行婚禮。小勳為了參加路妍的婚禮,帶著異國男友回國,不過她們在回國的第一天就被人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