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要經營此人?”
“實不相瞞。”
“此卷筆走遊龍之間,已經隱約有幾分霸道與貴氣躍然紙上,正是意氣風發好少年。”
“但是書中故事的排兵布陣,闡述方法文風渾厚無比,好似一壇窖藏多年的醇酒。”
“如果沒有極為豐富的閱曆,還有浩如煙海的智慧,此書斷不可成!”
“諸子百家,了然於胸的人才能寫出來這樣的書。”
“但是,你卻說寫這書的人是一位少年?”
“呼!”
“不應該啊,不應該!”
“你是說,有人代筆?”
“不不不,天下奇才、怪才自古有之,有人年紀輕輕有次才能也說不定。”
說到這裏,黑袍僧人用力鋪平了下手中稿子,直接揣入懷中,這是不打算還 了。
“你!”
“我什麼我?施主還要多多行善才是。這書稿與我有緣,後續出了...”
兩人正說著,隻見從前堂飛速走進來一人。
李熾正要訓斥,卻發現那人徑直走到黑袍僧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隱約聽到個字,四爺、那位背癰犯了之類的。
卻看見黑袍僧人猛然起身,竟然是連交代也沒有直接騎上一匹黑色駿馬,疾馳而去!
可謂是一點都不拘小節,天下規矩在他眼中好似無誤一般。
“父親,這人是誰?!”
“妖僧!”
說到這裏,李熾沒有理會正在納悶的李鴻,反而開口問道。
“朱燁來了?”
李鴻聽聞此言,心中一陣納悶。
這事兒他還沒有來得及彙報給父親呢。
父親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現在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隻是還未等他作答。
李熾繼續說道。
“吩咐廚子,今天有顧客到,按照最高禮儀招待,把那種米,拿出來!”
“茶館說書之後,把朱燁請到家裏來!”
“啊?不去光翠居吃飯嗎?”
“光翠居那種地方是請外人的!朱燁是外人嗎?”
“把他請到家裏來。”
“今天老夫要探一探他的底。”
“可是父親,那種米,父親大人您平常自己都舍不得吃,真要拿出來嗎?”
“愚蠢!如若朱燁心存高遠,這些口腹之欲的東西算的了什麼?你要有朱燁身上的半點才華.....哎!”
說到這裏,李熾一臉歎息搖著頭回到了後堂,留下了呆立當場李鴻。
........
而此刻,正在喝茶的朱燁正看著左千戶在揮斥方遒。
卻看見。
幾匹駿馬從山海衛之中飛速而出,帶起來塵土飛揚,那正在訓斥百姓的左千戶差點被弄的個人仰馬翻。
正要發作的他,等到看清楚早就飛奔出去的黑袍黑馬之後。
似乎是收住了內心的狂躁,草草收拾東西回府衙了。
.........
“駕!”
“駕!!” “駕!!!”
此刻正在城外急速狂奔的黑袍僧人,猛然勒住駿馬,一雙鐵目望向山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