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很危險?逗我玩呢?
活人練習生們看著蹲在小土堆上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小白獅, 腦子裏齊齊閃過幾排問號。
“那個……我們不能以貌取獅,說不定人家厲害著呢。”
被打臉的次數多了,練習生們也學會了留個心眼,沒有貿然給小白獅的戰鬥力下定論。
前麵出場的兩隻變異怪物, 不論是三頭蛇還是巨蜥都有著驚人的戰力, 不可能到了小白獅這裏就變成賣萌吉祥物。
說不定, 它有著其他可怕之處。
台上幾人也是這麼想的。
前五組的經驗告訴他們, 絕對不能小瞧每一個節目, 天上不會掉餡餅,幸運隻會降臨在有備之人的手中。
“大家不要散得太開了。”站在c位的阮鹿在唱段的空隙提醒隊友。
白獅是初次登場, 除了僵屍, 這裏沒有人知道它的底細,要是它突然發難, 十個人抱團還能互相有個照應。
其他人沒有異議。
他們不斷向阮鹿的位置靠攏, 把他這個能保證節目音準的大vocal圍在保護圈內,讓他能專注學唱。
在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處,小白獅正悠閑地搖晃著尾巴。
它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好奇地打量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十個人類。發現他們都在警惕自己後, 它還故意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把離它最近的李火爆嚇得後退了數步。
李火爆滑稽的模樣把小白獅逗得直樂嗬,一隻雪白的大飯團在土堆上活潑地扭動著身子,露出軟綿綿的肉墊,看上去奶氣十足。
台下已經有人忍不住被萌得嗷嗷亂叫了, 而直麵萌物攻擊的李火爆卻內心毫無波動。
他被一隻獅崽子嚇唬到,還被它狠狠嘲笑了。
李火爆心裏憋屈得很,恨不得立即衝上去給它點顏色瞧瞧。
但一想到它很可能不是一隻普通的幼崽,他又不得不卻步, 這樣的顧忌讓他更加鬱悶。
“不要緊張,慢慢來。”吳任藝調節著呼吸,安撫李火爆,“它還沒弄清楚我們是什麼情況,肯定不會這麼快就下手的,我們還有商量對策的時間。”
小白獅似乎聽懂了他說的話,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好像在嘲笑他的天真與無知。
不過,它確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蹲在原地懶洋洋地舔著爪子,時不時抬起眼皮掃他們幾眼,像一隻慵懶無害的大貓。
雙方暫時相安無事。
但誰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包括連鈺在內,圍成一團的十人都在關注小白獅的行為舉動。他們對舞台的所有推測都源於前麵幾組練習生的經曆,但到了白獅這裏,似乎有的套路不適用了。
除去被節目組有意優待的第一組,其他組的表演推進到現在的進度時,守關的怪物早就表現出攻擊性了。
就算還沒有打起來,它們也會主動試探,絕不讓他們安生。
可這頭小白獅實在太安靜了。
甚至,安靜得讓人覺得詭異。
最邊緣的幾人不安地將目光反複投放到那團雪白的毛茸茸上,試探著比了個撤退的手勢。
惹不起,難不成他們還躲不起麼?先把距離拉到安全範圍再說。
這個主意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認可。他們若無其事地繼續表演,實則在偷偷挪動位置,試圖拉開與白獅的距離。
小白獅懵懂地看著他們,尾巴時不時搖擺著,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現。直到他們跑開了一段路後,它才後知後覺地站起來,撒開四條腿衝他們奔去。
受益於小巧的身材,它的動作異常迅速,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瞬間就躍到了他們頭頂。
他們隊伍中的主舞抬頭看到這一幕,正要大聲報信,就被尋地方落腳的它狠狠地踩了一腳,放到嘴邊的話變成了一聲痛呼。
小白獅調皮地搖了搖尾巴,又往下一個目標撲去。
“嘶!”
主舞隔壁正在接詞唱歌的vocal組成員被它撓了一爪子,嘴裏唱著的歌詞頓時斷開。
“啊!”
另一個vocal想要匆忙頂上,卻被故技重施的小白獅撓了個大花臉。
“靠!”
前兩個都中了招,隻能硬著頭皮上的最後一個伴唱也慘遭白獅毒手,右眼多了塊梅花爪印的淤青。
就連被重點保護的主唱阮鹿都不能幸免,讓小白獅抓成了雞窩頭。
“我去,它也太雞賊了吧!”vocal組的四人氣得牙癢癢,其他人也完全拿它沒辦法。
他們疑心它其實比他們還清楚遊戲規則,才會故意挑著能幹擾舞台的vocal組下黑手,動作又油又滑,簡直比三頭蛇還難纏!
“不行,我覺得我們得散開,不能再聚成一團了。”吳任藝黑著臉說。
這頭小白獅實在是太靈活了,他們根本無法在保證表演完成度的同時徒手製住它。隻要它還在,他們就沒有辦法好好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