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萊爾殿下的雌君,希望您能夠盡心侍奉。”
克洛跪坐在地上,身上筆挺的軍裝換成了薄紗似的長裙,他渾身被紅繩綁住,眼睛被黑布蒙住,原本的寸頭也在結婚之前留長了些許,現在軟趴趴地貼在他臉側,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項圈。他皮膚泛著健康的蜜色,這一套裝備更襯出他身材健美,平添幾分淩虐的美感。
門被打開,克洛身體僵了一瞬,隨後想起教導者說過的話,他直起身,筆直地跪著。
或許是為了某種隱秘的愛好,黑布有點透明,勉強能夠看見外麵事物的輪廓。
這位雄蟲穿著一雙長筒黑靴,下裝似乎是軍裝綠的馬褲,上衣是白色的襯衫,再往上……是一張並不柔美、反而十分英俊的麵龐。
克洛愣住,反應過來是黑布被摘下了,萊爾俯著身,讓他就這樣和一雙墨綠色的眼眸對上。
和這位雄蟲褐色的頭發算是相配。他這樣想,又迅速低下頭,請罰的話還沒說出口,萊爾開口了:“你就是克洛中將?”
“是的,雄主。”
“雄主”的稱呼讓萊爾麵上的淺笑加深了些許,他直接坐在地板上,和克洛麵對麵:“你現在是我的雌君吧。”
克洛點頭。
萊爾笑著往後捋了一下頭發,然後抱住了克洛。
“您……”
他話沒說完,忽然感覺什麼東西紮進了皮膚,液體被緩緩推進,克洛下意識地掙紮,卻隻能感覺到意識越來越模糊。
沒過多久,懷裏的雌蟲已經完全昏迷了。
萊爾撫摸著他肌理分明的脊背,看著這紅繩地結不像自己能解開的樣子,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慢慢悠悠地把繩子割開了。
“好歹站在別的角度考慮一下雄蟲啊。”他喃喃,用了點力氣抱起雌蟲放在床上,看著對方緊皺的眉頭,萊爾神色淡淡,給他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客廳窗簾留下一點縫隙,萊爾坐在那點縫隙前,嘴角噙著笑。
不算可惜,雖然今天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遠處的森林,但也能看到被燈光涉及的幾朵嬌嫩的小白花。
還有圍在別墅周圍監督他新婚的雌蟲。
……
萊爾把窗簾拉嚴實了。
希望能看到明天的日出吧。他這樣想著,從旁邊的小桌上拿了一本書,一頁一頁地細細讀著。
第二天,陽光執拗地透過厚實的窗簾輕撫著床上的雌蟲,暖融融地。
克洛之前在部隊的時候作息都被訓練得十分規律,早起是他刻在骨子裏的習慣,可現在他明明知道自己應該起床,偏偏意識浮浮沉沉,眼皮沉重,他眉頭皺起,費了好大力氣才睜開雙眼。
從床上坐起來,他環視四周,才反應過來這是哪兒。
昨天他和萊爾雄蟲結婚了。
萊爾是整個蟲族都聞名的雄蟲,因為他俊美的外貌,也因為他的翩翩有禮。無數雌蟲都想著與這位夢中情郎結合,讓他快樂幸福。
原本克洛並不是其中一員,但他同樣覺得萊爾是一位不錯的雄蟲,也曾在受傷的夜晚暗暗聽周圍的士兵無意聊起的他的八卦。
如今他們在一起了。
然後……
“雄主給我打了什麼……”
沒再繼續想下去,他匆忙下床,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套黑色的睡衣,床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份早餐。
很簡單的早餐,兩份三明治,還有一杯牛奶和兩個剝好的雞蛋。
但這對於吃慣了營養劑的克洛來說可不算是簡單,他穿好鞋起身的動作都有些踉蹌,匆匆跑進洗漱間整理完畢,克洛一刻不停,馬上去找萊爾。
開玩笑,剛結婚沒有服侍雄蟲也就算了,還讓雄蟲給自己做早餐?雄主那麼嬌嫩的雙手?縱使克洛是一隻不解風情又刻板無趣的軍雌,也知道這種做法有點過分了。
想到這兒,他跑得更快。
二樓沒有,一樓沒有,花園裏也沒有,克洛捋起袖子,想到別墅頂層還沒有找過。
頂層,雄主會在頂層嗎……?
他抬頭,果真看到萊爾站在頂層,他脖子上纏著一根繩子,雙手被綁住,嘴裏塞滿了白色的小花。
萊爾眯眼笑著,從那裏跳了下來。
“等等——!!”
克洛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過去,他聽到萊爾的笑聲,白色的花洋洋灑灑,順著他躍下的軌跡飄落,萊爾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他被束縛的雙手抓著綁著他脖子的繩子,像跌落的鳥。
“噗通———”
萊爾掉入下麵的泳池裏,克洛遲了兩秒,他迅速跳進去,找到萊爾的位置。
繩子的長度有限,萊爾不能再下沉,頭顱抬起,一串串的泡泡從他嘴邊出現,萊爾掙紮著,在克洛抱住他之前竟然把手上的繩子掙開了。
“哈——”
接觸到新鮮空氣的那一刻,克洛急促地喘息,萊爾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臉上還是溫和的笑容。
“再忍一下,雄主,”克洛單手劃開水波,另一隻胳膊盡量托舉著萊爾,不讓他脖子太難受,“我馬上找東西割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