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啊!
這口氣已經大得沒邊了,這老佟頭不但要糧要東西,還在眾人之前請戰,想要獨領一路。
在場的將領心中都有些罵咧咧了,老子還沒有開口,倒讓這老家夥搶了先。
楊羨放下了手中的羽扇,一笑。
“這百萬箭矢,三萬良弓我可以給你,不過軍號,當在此戰之後,再行賜予。”
佟鼓一拜,目中精光湧動,臉上的眉毛都在顫動著。楊羨如此說,必定會讓他給他立功的機會。
“臣多謝主公!”
梁侯府。
桓有濟看著李鈺,一臉不善。
“那照你這麼說,想要從內部攻破蜀軍,豈不很難。”
桓有濟並非特意針對李鈺,隻是對這個家夥沒什麼好感罷了。事實上,在場的一眾將領,對於這個叫李鈺的家夥,都談不上好感。
李鈺知道自己的處境,卻也是不急。
“楊羨小兒狡詐無比,將蜀國上下經營得鐵桶一般。他手下心腹,擔任著蜀國上下要職,想要從內部破壞,的確很難。若想要擊敗楊羨,隻有興王師,從正麵擊潰蜀軍。”
李鈺得出的結論,其實與桓武的謀士趙業等人得出的結論一樣。桓武將李鈺找來,其實便是有著萬一的想法。
桓武的心中並沒有多大的遺憾,說道:“那依你之見,若想要擊敗蜀軍,當從何處著手?”
“啟稟主公,若要削弱蜀國,必要控隴道,製庸水。若欲亡蜀國,必先得周南。周南一郡,乃是蜀中門戶,亦是伐蜀之關捩。臣有一策,願獻於主公。”
“哦?”桓武一笑,問道:“是何計策?”
“主公欲伐蜀,庸水、隴道、白川皆不易取。楊羨必將軍力集中於米倉、鵲穀兩路。若是我軍與蜀軍在這兩路鏖戰之時,主公能夠擇一勇猛果敢之大將,親率三萬勁旅,自鎬京起兵,取道石羊,側襲周南,截斷庸水。那蜀軍必定大亂,而楊羨亦可擒矣。”
李鈺此話一出,在場梁將都是靜默,便連桓武也是摸了摸胡子,不置可否。無他,這個計策不錯,可是太難執行。
“李鈺,這石羊道何等險塞,三百年來都未曾修繕過,大軍何以行進?”
在場諸將之中,唯有桓有濟對此感興趣。
李鈺一笑,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地圖。
“家父在益州之時,家仆曾在石羊發現了一條小道。此道雖小,卻可行軍。家父秘而不宣,本想在王師伐蜀之時,將此圖獻於主公。可惜楊羨不容,家父為楊羨所害之前,便將這副地圖交與在下。如今,鈺正將此圖獻於侯爺。”
桓武接過了這副地圖,臉色大喜。如此一來,他此番伐蜀,更有把握。
“李鈺,我便封你為中軍護軍,此番伐蜀,多有仰仗你的地方。”
“臣不敢,必當為主公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