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醫例行的大會上。
阮劍鋒坐在首位上,臉上帶著嚴肅神色,散發著威嚴,隻是他下巴上的胡須一團亂糟糟,仿佛被猴子撓過一樣。
底下眾人想笑,卻又不敢笑。
阮劍鋒對其他人憋笑的表情仿若未覺,隻抬著腦袋看著門口的方向。
不一會兒,胸外科主任柳學人黑著臉姍姍來遲,拐進了門並沒有如往日一樣坐到主位上去,而是就近門口隨便選了個位置,屁股一提坐了上去。
這一舉動,讓其他人察覺到了一些什麼,加上昨日警察們帶走柳景博的那一幕,今天這列行大會恐怕是沒那麼簡單啊,
眾人的心底已經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自動沉寂了下來,楊帆亦是坐在最後排,環抱著手臂微微凝著眼,他並不關心阮劍鋒會如何處置柳學人,他關心的是阮劍鋒會指派誰去完成接下來的手術。
眼見得人數到齊,阮劍鋒這才瞪著眼輕咳了一聲。
“安靜了!同誌們!”
阮劍鋒敲了敲麵前的話筒,不用他說,底下的人早就已經自主的安靜了下來。
“下麵,宣布一件事情!”
阮劍鋒緩緩開口,底下眾人都齊齊的心中一動,來了!好戲正式開始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阮院長這是要正式對柳學人下狠手了。
柳學人這個家夥在醫院內的名聲並不怎麼樣,除了他兒子,就隻有他最臭了,但偏偏這人仗著家世底蘊穩穩的坐在胸外科主任的位置上作威作福。#@$&
柳學人在醫院內公然拉隊伍,搞黨羽,大勢的提拔自己人,主管後勤和人事的辦公室主任王鵬便是其中之一。好好的溫醫被他攪得烏煙瘴氣,在溫城的信譽都下降了不少。
他將自己的兒子柳景博硬生生的安插到醫院之後,整個醫院更是被這一對父子給禍害得體無完膚了。
這些年被他打壓的人可不在少數,積怨頗深,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抱著一些看柳學人笑話的態度在等著阮劍鋒的處置。
“我宣布,從今日起,取消胸外科主人柳學人的一切職務,就地解雇!!至於胸外科新主任的人選,我提名楊帆,當然如果有誰自告奮勇也行,到時候憑醫院投票決定!”
“什麼!!阮劍鋒,你這老狗……”%&(&
坐在位子上的柳學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黑著臉指著阮劍鋒。
“枉我每年給你又送錢又送禮,你個老東西!如今見我勢微便要想一腳把我給踢了,哪有那麼容易!!”
柳學人此刻已經是撕破最後一點臉麵了,絲毫不客氣,指著阮劍鋒的鼻子開始罵娘。
“哼,柳學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追究你詆毀我名譽的事情,你若再不滾,我就隻能叫保安強製把你請出去了!”
阮劍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麵前的茶杯都飛了起來。
“嗬,想趕我走!阮劍鋒你真當我這些年在溫醫白混的,張主任、趙主任,西城醫院那邊已經開了雙倍工資,你們怎麼說?願意跟我一起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