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妖師?你懷疑還有野生的驅妖師, 來橫濱給我們出頭?”的場靜司在這群剝削者的加班中已經失去了從前的壓抑,看著處理不完的文件,眼底盡是嘲諷, “如果我真的還有那個凝聚力, 現在也就不會呆在這裏了。”
隻要一想到自己為什麼還留在橫濱,的場靜司就氣到心口疼。倒也不會死說他多喜歡驅妖師的身份,一切都不過是因為能力足夠又有人推動, 但是既然做了驅妖師的首領,還被舍棄就太讓人生氣了。
雖然他也不是多偉大的聖人,但是也可以拍著胸口說自己沒有做什麼喪良心的事情,當被港口mafia的人一窩端了之後,也確確實實在努力周旋。
被抓住之後,每分每秒他都在為這些跟著他出來的人,以及驅妖師的未來考慮,等掌握了看守人的部分意圖後, 也竭盡所能用錢財贖買了他們這些犯罪未遂者的人身自由。
可是那群人是怎麼回報他的?不僅把他就直接留在了橫濱不算,還趁機想要侵占他留下來的財產。
直接把他打成了罪魁禍首, 說他早就和橫濱的人有勾結, 還汙蔑他用財富贖買那些人罪責的行為, 要不是身體素質好, 的場靜司懷疑自己就能因為操勞加生氣而直接倒下。
被逼無奈,的場靜司隻能被迫向看管自己的尾崎紅葉投誠, 獻上了近半家產, 才換來了對方的幫助。
看似沒有什麼不同,他依舊是那個的場家的家主,但是的場靜司明白,自己已經和港口mafia分不開了, 有了利益綁定,他就再也無法從這條船上下去了。
從前他生活子八原,時不時的到東京等各個大城市工作一下就繼續回去生活了,可是現如今,他隻是橫濱的一個社畜,連工作的重點都從驅妖變成了加班。
港口mafia的這些人真不愧是城市的黑夜,就連剝削人的手段都那麼令人震撼,先是用言語蠱惑人,接著用繁重的工作直接讓人勞累到連思想都沒有。
的場靜司已經不記得,自己初步接手這些工作的時候是怎麼想得了,隻記得那個叫做森鷗外的男人對他描述了怎樣一個世界。
日本戰後形勢一片糟糕,經過了這些年的發展,橫濱依舊被外國人虎視眈眈,的場靜司是個聰明人,但是到底還是年輕了一些,很快就被森鷗外說的鬥誌沸騰,很是自然的就同意了森鷗外的招攬。
因為大學的專業,的場靜司甚至還得到了重用,每天都被看似極為重要的是親你個包圍。
的場靜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但是不得不說,他從前在家族裏的管理經驗,真的是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利用。
無論如何都幹不完的工作,複雜又麻煩的後勤調度,的場靜司不誇張的說,現在在他手上流轉的資金,比橫濱財務部的部長還要多。
倒也不是不開心,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選擇自己的人生方向,單絲怎麼說呢,總是和想像中的不一樣。
這次濃霧事件過去之後,連他這種編外人員都免不了忙碌,手腕酸痛到抬不起來,聽著兩個少年的疑問,的場靜司露出的隻有苦笑。
“是什麼讓你們以為我們能找來利害驅妖師的,我現在隻是一個卑微的打工人。”
中島敦看著的場靜司辛苦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確實,就像是的場靜司所說,如果對方背後真的有什麼利害人物,就不用這麼辛苦的工作了。
他可是都聽尾崎紅葉大姐說過,這個驅妖師首領似乎還是東大的高材生呢,雖然現在隻是一個打工人,但人家從前也富貴過。
果然,就像是之前預想的,他和芥川走入了誤區,的場靜司和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中島敦正要道歉,下巴卻忽然被人捉住了。
“不要隨便道歉啊,我隻是說我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可沒有和你說驅妖師就絕對是無辜的。”的場靜司捉住中島敦的下巴,不讓少年把頭低下,“驅妖師這個群體就像是我說得,早就從根上爛掉了,但是啊,也還真的又那麼幾個有真才實學的人,空間這種手段他們也真的做的到。”
看著眼前的少年,的場靜司心中歎息,雖然年紀還輕,但是的場靜司總會在少年人麵前有這種感覺,總是希望他們能更加的好。
故而,即便不會有人知道他的隱瞞,的場靜司依舊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哪怕是為了少年多些自信,他還是肯定了少年的猜測方向。
“雖然像我這樣的驅妖師都很弱小,但是在前輩中,也切切實實是有能開啟空間的人,能和你說的那兩位大人對打的人是不可能存在了,但是要說偷襲,那也不是不可能。”
到底是十幾歲就獨自支撐整個家族的男人,順著的場靜司的思路,中島敦很快就推理出了事情的經過。
要是按照這個思路順著走下去,那事情可就真的是難辦了,中島敦眉頭緊皺,急忙和芥川分享這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