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福澤諭吉帶著大包小包的從便利店回來,屋子裏已經沒有了小貓咪的身影,隻有浴室的流水還帶來嘩啦啦的聲響。
打開浴室門定睛一看,福澤諭吉直接就愣住了,三步跨作兩步走進浴缸,哪裏還有那個小貓咪的身影?
隻有一堆毛發還留在水池子邊,留下了貓咪的形狀。
這是,難道小貓咪真的是水做的,化成流水跟著流到下水道去了?
福澤諭吉百思不得其解,屋子裏的門窗都是關閉的,那麼小貓咪到底哪裏去了。
而且這堆毛究竟是怎麼回事?總不可能小貓也會金蟬脫殼,扒了身上的臭毛,自己跑了。
福澤諭吉嚴重懷疑是有那個變態趁他外出,偷走了小貓,而且臨走還扒下了小貓帶著臭味的毛,證據就是水池邊被開封的刮胡刀。
這是唯一的解釋,雖然不夠合理,但除此之外就再也解釋不通了。
畢竟總不能想著是小貓自己把毛刮幹淨了,□□裸的跑出去吧!又不是無毛貓。
福澤諭吉到底還是受見識所限,沒有想過會有那個能變身動物的異能力者,會自己跳糞坑,隻能留下這麼一個懸案,百思不得其解。
屋子裏並沒有外人的氣息,也沒有血腥味,即便是老道的殺手也找不出可疑點。
這畢竟是他親密接觸過的第一隻小貓咪,福澤諭吉有點猶豫要不要把洗漱池邊的貓毛收起來,作為紀念。
但是那畢竟是糞坑裏的小貓,毛發還在持續的散發著可怕的臭味。
最終,愛幹淨的想法還是壓過了對貓咪的喜愛,他相信,未來還是有別的擼貓機會的,沒必要跟糞坑小貓較勁。
也是清理貓毛的動作,讓他看見了壓在貓毛下的紙張,看字跡居然是他的恩師夏目漱石先生的。
難道是夏目先生不忍小貓如此可憐,就刮了小貓身上惡臭的毛發,然後把小貓帶走了?
雖然不太明白夏目先生怎麼會這麼厲害,但是福澤諭吉也不打算深究,小貓被帶走了,他在失落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既然糞太喵已經被夏目先生帶走了,有了好歸宿,那他就先專心處理這個羽織吧!
這個重要的羽織,其實摸著胸口說,福澤諭吉已經不想要這個羽織了,但是丟了的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起的,再加上這是新年禮物,也有一定的紀念價值。
所以福澤諭吉還是硬著頭皮開始清理,水流淌過衣服,激發起淡淡的臭氣讓人頭皮發麻,
忽然,福澤諭吉感覺自己摸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一根魚刺。
魚刺?按耐住心頭的惡心,福澤諭吉仔細分辨。太好了,原來是爛魚的味道,這是爛魚的話衣服洗洗還能要。
沒有了心頭障礙,福澤諭吉開始放心大膽的搓洗衣服。
然而……
福澤諭吉穿著是穿著羽織出去的,回來時卻隻是拿著一兜洗滌劑。
“社長?”國木田獨步一臉詫異,“是在外遭遇意外了嗎?”
伸手把洗滌劑送給弟子,福澤諭吉解釋道:“衣服不小心弄髒了,送去洗衣店整理了。”
國木田獨步接過老師遞給他的洗滌劑一臉迷惑:“社長,幹洗店不需要自帶洗滌劑的。”
“嗯,我現在知道了。”
唯一的弟子這麼不懂得看人情世故,要是換了別人,大概都能明白他是在試圖自己挽救衣服,沒成功。
不過國木田的天真也都是他教出來的,福澤諭吉在心底歎口氣,安慰自己:“至少比那個醫生的弟子好不是嗎,而且森醫生帶不好的與謝野也在他這裏好好的長大了。”
說曹操曹操到,福澤諭吉剛想到與謝野,她就扛著電鋸從醫療室裏出來了。
臉上帶著肆意張揚的笑容,電鋸上不斷往下滴答著血水,身後跟著出來到底田山花袋一臉恍惚,看見窗外的藍天做出了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好友國木田獨步趕緊上前扶住他,對著福澤諭吉一點頭,就拖著腿腳還在發抖的花袋往茶水室裏躲,那行動速度,真看不出還拖了個百來斤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福澤諭吉的好奇,與謝野晶子解釋到:“是茶水室的架子鬆了,花袋從頂層找點心的時候被架子砸中了,我就給他治療了一下,雖然社恐還是沒治好,但是頭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看著與謝野手裏還在滴血的電鋸,福澤諭吉已經能想象到花袋被迫接受了怎樣的治療了。
一時有些無力有欣慰,當年那個精神崩潰的女孩也這麼精神的長大了,但是怎麼看怎麼有點偏離常規路線了。
讓晶子照顧mafia懷孕的高層……
不行,那場景太美了,他都沒法想象,這不是治療,這就是結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