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音又握了握君璧的手,貌似祝福般的緩緩說道:“現在看來,景珩雖然小時候淘氣,但是一直都很懂事,也很貼心,他是個長情的人,你能跟他在一起,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
君璧沉默良久,終於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稍顯諷刺的笑意。她側過頭,望進宋文音的眼眸深處,喚道:“文音姐。”她將自己的手,一寸寸地緩緩從宋文音的掌中抽出來,“我一直真心把你當作姐姐的。”
君璧收回手,從沙發上站起身,慢條斯理地撫平裙擺上的褶皺,“可是很顯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宋文音,眼中波瀾不驚,卻莫名讓宋文音看得有些害怕與心慌。
宋文音同樣站了起來,尷尬地說道:“我,我不也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阿璧。”
君璧沉默不作聲,目光深深地凝望著宋文音,一直到對方忐忑地別開了頭,躲避她的視線,她才幽幽說道:“你就當我是多想了吧。”她看著不自在的宋文音,不禁嗤笑一聲,“反正,有些事情,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不是嗎?”
說完,君璧懶得關心宋文音是何反應,自顧自的離開了。
孟景珩曾經喜歡宋文音這件事,其實四個人都心知肚明。如今不用明說,以君璧敏銳的洞察力,自然可以看出宋文音的動搖。這份動搖,在她與陸澈因為大學異地之後,逐漸明晰。
宋文音看得出現在孟景珩對君璧的親近,當然也明白孟景珩曾經對她的喜歡。可是她如今說出的那些話,卻絲毫不避嫌。就像是在說,看,你的男朋友以前那麼喜歡我,為了我做過那麼多事,他又貼心又長情,現在說不定還忘不了我哦。
君璧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想太多或是過度解讀,總之宋文音的話,讓她感覺相當不爽。
宋文音其實並非故意,隻是她和陸澈的感情現在岌岌可危,而君璧與孟景珩卻正是如膠似漆的親昵,她似乎有那麼些……嫉妒。所以她才會頭腦發昏說出那些話,其實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
君璧氣勢洶洶地踹開了孟景珩的房門,又狠狠將門拍上,震得整個房間似乎都晃了三晃,連正在洗澡的孟景珩都清清楚楚聽到了響動。
孟景珩胡亂地衝掉身上的泡沫,裹上浴巾,打算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剛走出浴室,就看到怒氣衝衝的君璧,正在胡亂地解著頭上的發帶。
孟景珩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看到君璧極為不悅的模樣,他的眉頭也不禁蹙起,“你怎麼……唔……”
然而君璧沒有等孟景珩說完這句話,就徑直走到他的麵前,一把拉下他的脖頸,吻上他的唇,不是溫柔小意,反倒帶著泄憤的意思。
孟景珩為了配合她,俯著身,他伸手按上君璧的背,緩緩撫摸著給她安慰。
孟景珩待君璧漸漸冷靜,稍稍退後些,給兩人留下可以喘息的餘地,“……怎麼了?”他牽起君璧的手,柔聲問道。
君璧掙了掙沒有掙開,看著孟景珩雙眸中的真摯,雖然知道是自己太過矯情了,可是心裏那股委屈的勁兒就是無法消散,“今天我生日,想幹嘛就幹嘛?”她氣得雙頰圓鼓鼓的,在孟景珩眼裏反倒格外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