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無法呼吸,是水聲,雨聲,一種窒息和心髒驟停的壓迫感,但是除了奔跑無路可走,周身一片漆黑。有人在叫她,有人在追她,她隻覺得自己渾身是血,仿佛離死隻有一步。
有個冰冷的聲音在說,你還想逃到哪裏,賤命一條……
冷風呼嘯,子彈擦肩而過,是一條死胡同,她筆直得站著,瘦弱的身軀血肉模糊,但是眼神依舊明亮,嗬嗬,這次我大概是要死了,她心裏想著,直到那個尖銳刺耳的笑聲越來越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除了笑聲什麼也看不清,黑暗中那人抬起槍……
莫夏被下課鈴吵醒,才從這個夢中醒來,她從淩亂的課桌中找到半瓶水,呆呆的蜷著膝蓋。周圍煩躁的人聲和跑動聲,都沒有把她從剛才的片段中拉回來。
她還沒發現,左右兩邊突然出現兩個少年,一個墨綠發,一個栗色發,一個正坐著並托著腮望著她,另一個靠著牆,兩個男孩是雙胞胎,細看也辨不出分別,隻是墨綠發色男孩皮膚更加白皙。
“夏,我還是不懂,為什麼你不跟我們去上課,這個位子這麼擠,你睡覺也不舒服”,墨綠發色的男孩終於忍不住,俊俏的五官擠到一起,一邊嫌棄的踢了踢地上散落的書本。
“本大爺的腿都伸不直。”順便還不忘各種嘲諷。
另一個栗色發的少年到是不發一言,端著手,嚴肅而認真得盯著莫夏,把玩著一個古銅錢,看起來破舊但價值不菲。
“不好意思,請……請問是齊……左學長麼”一個怯生生的女聲在旁邊響起。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墨綠發的少年突然一臉凜冽。
“齊左,你坐了別人的位置。”莫夏理了理書包對墨綠發色少年道,站起來往門外走,墨綠發少年不屑一顧的切了一聲,跟著走了出去,栗色發少年則慢慢起身,對一旁嚇的大氣也不敢出的女生說“不好意思”然後也跟著出了門。
齊左感覺今天莫夏看起來心情不好,但是他簡單的歸結為,她可能是來姨媽了,他覺得從莫夏的性格來看可以歸類為男人,但是生理上還是女人,逃不過每個月這幾天。
而莫夏本人因為剛才的夢多少有些失神,這些年來來往往就是這樣的夢,不能算噩夢,隻能算開始,戰鬥在即,她反而有點興奮。
三人緩緩得向他們的基地逛去,莫夏的校服有些舊了,和兩兄弟精心熨燙的製服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兩兄弟仿佛習慣了一般就是靜靜跟著,一路上就聽到齊左嘰嘰喳喳的抱怨著。
“夏,我跟你說,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個人的建議是吃,或者是玩,憋著憋著會有內傷”齊左邊走邊滔滔不絕,但是表情認真,不容質疑。
齊左內心:小爺我作為開心果一號,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你看啊,老秦就是一張死人臉,你又是死人臉,齊右典型的死人臉,我覺得你們的生活模式很不健康,長期臉部肌肉不運作,是會僵死的……”
齊左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畢竟真的需要跟身邊這三個人普及下做人就是要開心這個道理,有事沒事要笑口常開,比如他本人,及時行樂多好。
齊右輕輕冷哼了一聲表示嫌棄,雖然不得不承認他們是雙胞胎,但是可能也有長歪的,比如齊左。
莫夏沒有多餘的情緒搭理齊左,自顧自的走著,不過為了表示對二缺的尊重她還是回了句“我會告訴老秦你說他是死人臉”。
“靠,你的良心真的不會痛麼,老秦是什麼人,惡人,大惡人啊……”齊左一副總有刁民要害朕的表情,女人心海底針啊,我是好心安慰你,你還報複我,人間沒有真情,人間沒有真愛。
適逢低年級新生入學,班導正帶著新生介紹校園。
“各位同學,接下來大家將會在這裏開始嶄新的高中生活,莫秦國際高中是享譽世界的學校,相信大家不僅是有一定的能力,同時也是身為各大家族的繼承人的身份才能入學的……”班導師正在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可是新生哪有心情聽這些,都在嘰嘰喳喳的討論。
“我剛去法國遊學,還是要及時趕回來,說不定能看到秦學長和兩位齊學長,啊,真的太帥了,我不知道應該更愛誰”女生A激動的聲音都高了八度。
“你想太多了吧,據說很難在學校見到他們,他們有自己的教室,而且所有的科目都是私教,哪裏會和我們在一起”女生B失落的看著筆記本裏貼滿的愛心貼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