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大都帝宮
正值數九寒冬,大雪掩不住大都內一片繁華景象。夏帝國三大郡:河陽,南川,北川之中,河陽為大都所在,南北兩川郡將中原三大險地之一的神罰川分成南北兩部分。
建國400年,皇族日漸式微,兩川總督各自為政,互相征討。皇族不思進取,困守一郡之內沉醉於病態的繁榮之中。
該說是繁華呢,還是糜爛呢?
與兩川交界的邊境平均每天有上百士兵魂歸天際,而此時大都內卻在熱火朝天的準備年祭。大都百姓一天的開支抵得上兩川士卒一年的軍餉。大佬們過著紙醉金迷的糜爛生活,仿佛他們的領土所及都是活色生香的欲望天堂。
“仗,是要打的。但是,年,也得好好的過嘛。”右相梅蘭傑如是道。
“又想馬兒賣力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這怎麼行呢?”左相安在期附和道,“得讓將官們好好休息一下嘛,來年也好旗開得勝啊。”
“有理,大夏朝的兒郎,就當如此。”夏帝笑了。
“聖上英明,定能引領臣等收複失土!”百官齊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帝禹城燕得意的笑聲回蕩在曾經容納著如今三倍數量官員的大殿中,略顯刺耳。
禦靈衛大將軍秋陳皺眉,心中有種違和感油然而生。抬頭,視線正與梅蘭傑相對,看了他片刻,隨即又低下頭。
梅蘭傑扭頭,與安在期相視一眼,也笑了。
大都內
與王公貴族一樣,平民的生活毫無危機感。人們為了為期不遠的年祭忙碌著。用朱門酒肉臭來形容是遠遠不夠的,但路有凍死骨是絕對不會有的。
大都,天子腳下,不允許出現這種事。
東城一戶府邸門前,一個白衣男子駐足。從此處,可以遠遠看到帝宮在漫天飛雪中發出耀目的金光,而這處府邸的主人,此時就在帝宮之內。府邸極盡其廣,但大門卻並不寬敞。門口兩尊青色石獅上蒙上厚厚一層積雪。
白衣男子身形一動,一步邁向石獅,左袖伸出一隻恍若白玉般的手掌,輕飄飄拍向石獅。
“呼”輕風拂過,石獅化作碎粉隨風飄開,原地隻剩一顆暗青色石珠。男子看到石珠,麵露狂喜之色。一揮手收了石珠,對另一尊石獅如法炮製,又取出一枚石珠。
“唉,”扭頭看了看身後,男子低歎一聲,“老夥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傳承,傳承,你也有不得不正視的東西啊。”
隨即,男子一躍進入到府邸內部,不消片刻,便抱著一名嬰兒跳了出來。幾個閃身,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一個時辰後
秋陳站在家門口,整個人如雕像般一動不動,目次欲裂,狀若瘋癲。
“哐當!”不知過了多久,手中戰劍落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梅蘭傑!滅你九族,噬你血肉也不解我心頭之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十五年後北川郡南鹽城
“老師,還沒到嗎?”一個十幾歲的黑發少年背負著戰劍坐在一家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同桌的還有一個綠衣中年方士。方士腰佩長劍,端著一個紫砂茶壺老神自在。
“嗯,不出意外的話,其他弟子再有半個時辰就該到了。”方士輕酌一口,看向少年“怎麼,阿秋著急了?”
“老師又取笑我了,畢竟是開靈啊,如果運氣好了,以後的前途就不用愁了。這麼大的事情弟子怎能不上心呢?”少年笑道。
“嗯,是大事。”方士點頭,“不過開靈是看弟子的潛力和資質,硬說起來,倒也是運氣。這種事,你急也沒用,聽天由命嘛。”
“可…”少年剛要開口,一枚紙鶴從窗外飛進來,落在方士懷裏。方士打開紙鶴瞄了一眼,隨即收起紫砂壺起身道,“他們到了。阿秋,我們走。”
“是,老師!”少年聞言一喜,掏出一顆銀錠放在桌上,起身跟在方士身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