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水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無比的響起,聶離的意識逐漸清醒過來。
他想要睜開眼,卻發現眼皮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用盡全力也打不開一絲絲縫隙。
一陣微風吹拂而過,聶離的皮膚感受到一股涼意。
聶離發現他此時的狀態有些奇怪,身體無法動彈,身體各處的反應卻又是這麼清晰。
眼睛無法睜開,卻能夠以一種奇特的視角觀察到整個房間。
麵積寬敞的臥室,房間中間擺放著一個接近兩米的大床,他就躺在這上麵。
讓聶離疑惑的是,他常年鍛煉的強壯身軀此時卻顯得十分消瘦。
床尾處有一個靠背椅,椅子上隨意疊放著幾件男士t恤。
月光如流水一般透過窗戶灑落在木質地板上,衛生間內梳洗台上龍頭似乎無法擰緊,生鏽的水龍頭水滴正不斷滴落。
牆壁的牆漆味,廁所裏的臭味,以及窗外飄來的花香味,一切都是這麼的清晰。
能‘看’,能聽。
偏偏,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周圍的環境也是安靜得有些詭異,安靜得讓他有些不自在。
“我記得,我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我的意識還會存在,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死後的世界?”
“不對,身體的觸感、聽覺異常清晰,但這個房間並不是我住的地方,最關鍵的是,這身體似乎也不是我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聶離清楚的記得自己將那老豬狗和保鏢弄死之後也身受重傷,大量失血導致他的身體已經到了窮途末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已經衰弱到喪失了行動能力,意識也處於彌留狀態了,是不可能搶救得過來的。
可現在,雖然身體依舊動不了,意識卻極為清醒。
隻不過現在情況似乎也不太妙,但相比之前無疑是好了太多。
“難道說,我穿越了?還是重生?”
雖然目前身體狀態有些奇怪,但聶離還是升起了一絲希望。
嘎吱,嘎吱。
一陣椅子搖晃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中突兀響起,顯得十分詭異。
而聶離那奇怪的視野中,靠背椅兩支椅腳也慢慢立了起來,緩緩搖晃。
靠背椅之上浮現出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人影,此時正一動不動靜靜的盯著他。
“淦!什麼玩意,我明明看到那裏是沒有人的。”
聶離頓時頭皮一炸,渾身汗毛倒豎。
“人,還是鬼?!”
“難道說這個人影好像一開始便站在了那裏,隻是被我下意識忽略了?”
聶離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這情況明顯有些不對勁了。
“你..”
聶離下意識想要呼喊詢問才發現自己發不了聲。
想要掙紮起身又想起他的身體也動不了。
“動啊,給我動啊!”
而那個白色人影此時卻好像察覺到了聶離的想法,居然站起身緩緩向他走了過來。
‘這下要遭,怎麼辦怎麼辦。’
聶離心頭緊繃,隱隱感覺到一股致命的危機逐漸靠近。
一步,兩步,三步。
白色人影慢慢的走到了聶離床頭的一旁,由於身體無法動彈,聶離隻能眼睜睜看著白影離他越來越近。
白影身著一件白色連衣裙,頭發披散著遮住了她的臉龐,看不清樣貌,光憑身段來看似乎是個女性。
白影來到聶離床頭旁後肩膀詭異的開始輕微顫抖起來。
“嘻嘻嘻。”
詭異的笑聲讓聶離有些顫栗,寒毛都立了起來。
她似乎在笑?她為什麼要笑?!
聶離頭皮有點發麻。
聶離又怕又氣,此時他再蠢也知道這種鬼壓床的狀態就是眼前這位所為了。
一股極度陰寒的氣息不斷地自白影身上散發,侵襲向聶離的身體,原本隻是動不了,現在身體則更是因為這股氣息如墜冰窟。
‘怎麼辦怎麼辦?!這鬼東西真的不講武德啊!’
雖然眼前的情況太過離奇詭異,但聶離本就不是一個膽小的主,前世他就敢自己一個人複仇,將本地的豪強硬拖下水。
於是當他心中的恐懼到了一定的界限後,便全部化為了憤怒。
‘cnm,有種放開我1v1真男人大戰!’
聶離突然記起曾經有人說過遇到類似‘鬼壓床’時候可以試著無聲的怒吼身體就能恢複,於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