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沐惜春這幾天都經曆了什麼,但從沐仲仁的話語中我能夠聽出一絲端倪,顯然沐惜春過的並不好,沐仲仁也正是因為見不得女兒難過這才專程找到我的。想到這裏我不禁心裏一陣絞痛,想狠狠的扇自己幾個耳光,可我終究什麼也沒做……
正當我失魂落魄的走著,前方一輛越野車緩緩停了下來,緊接著車上跳下來一人,我打眼望去竟是向東。
向東三步並做兩步來到我的跟前,見我了這麼一副狼狽相不由得呆愣當場。
“兄弟,你這又是怎麼了?”向東的語氣有些急切似乎又有些哭笑不得,或許在他的認知裏一個男人接二連三的出狀況本身就是一件不可理解的事情。
我看了他一眼,默然的搖了搖頭沒有吱聲。
向東更加急了,廢話不說也不顧我一身是水,直接一把把我塞進車裏,啟動車裏一腳油門來到他的酒吧門前。
他下車打開酒吧的門,回頭見我依舊如同木雕一般坐在車裏一動不動,搖著腦袋過來又把我從車上拽下來拉到酒吧。
他從酒吧後麵的房間拿出一套衣服丟給我,用略帶不耐煩的語氣說:“換上!”
我默然拿起衣服,下意識的環顧四周想要尋找何時的地方。
“看個屁看!就在這兒換,兩個大老爺們你害個球臊?”向東沒好氣的罵道。
經他這麼一罵我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了一眼手裏的衣服,又放回了椅子上說:“不用了!”
“行了,愛換不換,凍死你丫的!”向東似乎對我這幅樣子很是看不慣,出言不遜的道。
“你這幾天去哪裏了?”向東問。
“……”
“看你這身衣服還是幾天前的,你不會這幾天連澡都沒有洗過吧?”向東嘴咧到了耳朵根兒。
“你可真行!學烏龜把自己縮進殼裏藏起來就以為萬事大吉了?你可知道你在殼裏的這幾天有人在滿世界找你?”向東斜著眼睛看著我說。
我心裏隱惻惻一動,緩緩抬頭問:“是嗎?”
“還是嗎?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你知不知道惜春姑娘每晚都要來酒吧街尋你?你知不知道她甚至把這裏的每間酒吧都尋了個遍?每次見她失望而歸的樣子我都替她不值!我說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盡做一些如此沒有擔當的事情!我怎麼就認識了你這麼一個衰人?”向東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向東的話然我的心一陣陣抽痛,沐仲仁沒有說出的那段話此刻卻由向東補齊,我終於知道沐惜春這幾天裏都經曆了什麼。
事實上自那天不歡而散她甚至連一分鍾都氣都沒有生,她哭過之後便回頭來尋我,可是那時起我便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躲在情人淚酒吧再也沒有露過麵。
向東說她每晚都會來到酒吧街尋我,而且每間酒吧她都尋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我的蹤跡。
她自然找我不到,因為每個晚上我都不在酒吧,或許是在心裏隱隱覺察得到她或許會來尋我,不知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每到晚上我都出了酒吧遊曆在某個黑暗的角落,直到很晚才會回到情人淚,她又怎能尋得到我?
難道我真就像沐仲仁所說,是想又這種方式故意來懲罰於她?可是她又有什麼錯呢?我何以會做的如此決絕?難道說我真的不夠愛她?
我突然狠狠的痛恨起自己來,鼻子一酸禁欲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