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對你那麼好,難道你不愛她嗎?雖然她說她和你隻是普通朋友但我覺得她對你的感情似乎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之間的關係。”
我一時無語,我跟安妮的關係一時之間我還真是沒辦法跟她說明白,就算能說明白我也不會告訴她。
我承認我和安妮的感情的確不同與一般朋友之間的感情,但要說有愛的成分在裏麵我是堅決不認同的,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更像親情來到貼切。
畢竟這種感情若非親眼見證是很難跟人說得明白的。
“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朋友叫做兄弟?可以把生命托付給對方?”
如果一件事無法對別人說明白,那從側麵啟發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沐惜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跟安妮就是這種朋友,明白嗎?”
沐惜春默然,似乎領悟了我的意思。不過片刻後她眼睛突然又亮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
“兄弟那得是同性,我不信你和安妮之間會有這麼純潔的友情!真不知安妮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看上你這個人渣!”果然,聰明如她這麼快就發現了我的套路。
得!我徹底無語,啟發了半天不僅沒把她整明白反而被她一句話給蓋棺定論了。
“愛信不信!”我也懶得在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瞎掰扯。倒是這一頓胡謅讓車裏的氣氛不再那麼緊張了。
這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翠微居別墅區。
“你怎麼樣?酒醒了沒有?”我問。
“好多了!”沐惜春說完又喝了口水。
“像你這種沾酒就醉的體質,你還是不要去酒吧那種地方了!”
“為什麼?”
“世道險惡,不想早夭就聽我一句!”我語氣輕飄。
“有這麼嚴重?”沐惜春不可置信。
“那你知不知道今晚從你進酒吧的那一刻至少有五個人在打你的主意!”
這話並非危言聳聽,去酒吧的男人有幾個是真正去喝酒的,不管男女多半都是去獵豔的。這個世界總是不缺不甘寂寞的人,不管男女皆是如此。
自從沐惜春進了酒吧我便看到至少有五個男人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隻是沐惜春來去匆匆,他們沒有機會而已。
像她這種漂亮到沒朋友且完全不懂酒吧文化的女人,被心術不正的人算計的概率簡直太大了。
盡管她是公司老總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其實腦袋裏根本沒那麼多算計,就算有也僅僅是在商業範圍內的,更沒有危機意識。
這從她今晚的表現就不難發現,如果告訴她男人為了能和女人上床連下藥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她肯定是無法理解的。所以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不是吧?你唬我?”沐惜春有些吃驚。
我笑了一下沒有理她,若告訴她漂亮本身就是一種原罪恐怕她更理解不了。
這時候車子已經開到她家門口,我見她狀態較之前好了不少下車準備離開。
“喂!”剛走了幾步沐惜春喊住我。
“我再說一遍,我不叫喂。人已經送到了,還有什麼事?”我故作不耐煩狀。
“謝謝你!”沐惜春臉龐微紅,臉上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我猛的愣了一下,這麼久以來她還從來沒有對我露出過哪怕一次這樣的笑容。讓我心裏竟生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原來她笑起來也可以這麼迷人,讓我心裏不由自主的蕩起了一絲波瀾。
“沒……沒什麼!”我有些回不過神來。剛準備轉身離開又被她叫住。
“喂……魏今生!”
我回過頭。
“那天那首歌叫什麼名字?”
我有些意外她竟然還記著這件事。
“還沒有名字!那天我隻是有感而發即興創作了一首歌曲,根本沒想過要給它取名,甚至現在我幾乎連歌詞都已經忘記了。”
“如果你想到了名字告訴我好嗎?”她似乎對這件事頗為在意,讓我有些意外。
“你真覺得好聽?”我有些疑惑,向我這種半吊子水平跟文藝根本不沾邊,又怎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是啊,你取了名字告訴我好嗎?”
“……那好吧,再見!”說完轉身離開。
酒吧打烊後我回到這個剛搬來的新家,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裏竟一直浮現出今晚沐惜春對我微笑的麵孔,又想起她說那首歌的事。
反正睡不著索性起身找來一支筆,把歌詞給寫了一遍。然後躺在床上字斟句酌的讀了幾遍,最後終於敲定了一個名字:走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