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車停在一條巷子邊上,下車走進了一家木桶飯館要了一份回鍋肉飯。我一邊吃飯一邊翻看手機上的招租廣告,一份木桶飯吃完了也沒翻出一條合適的店麵招租信息。
付了錢走出餐館我感覺有些疲憊,開了一天的車讓我的雙腿下地走路時有些酸軟,我想回家休息明天再繼續尋找。
打著車準備掉頭回家,倒車的時候我無意間從後視鏡裏看到了一個拉著卷閘門的房子,卷閘門上貼著一張紙,隻是光線太暗看不清上麵寫的什麼。
我猛的一陣激動,忙打開車門跑到跟前。
我說過什麼來著,老天總會在山重水複的時候給你指引一條康莊大道。
紙上寫的果然是店鋪招租,我照著上麵的電話撥了過去。接電話的是一個略顯蒼老的男人聲音,在我表明我的意思後男人說他馬上過來和我當麵詳談。
不多久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騎著電動車過來了,簡單的交談後老人拿出鑰匙打開門。
老人打開房子裏的燈,我這才看清,鋪子大概五六十平米,開個花店是綽綽有餘了。
不僅如此,據老人說之前這裏是賣衣服的,所以鋪子牆壁粉刷的很幹淨,地板也很新,根本用不著這麼裝修,隻要買幾個貨架子鋪上貨就可以開張了。
除此之外最讓我滿意的是店鋪靠裏麵還有一個小房間,大概是做倉庫使用。
看的這個房間我首先想到的是石頭他們的住處可以解決了,房間雖然不大但是采光很好,不會因為空間略小而感到憋悶。
石頭和他母親都不是嬌弱的人,我想他們也定不會嫌棄這裏的條件。
剩下的就是租金問題了,老人說一個月三千,這個價位也在我的心裏價位之內,不過老人有個條件就是要一次xing交付一年的租金。
這也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房東都是想投個安穩,誰也不想自己的鋪麵三天兩頭換租客。
但這卻讓我犯了難,我手裏的錢都拿出來恐怕也不夠這一年的房租。
我想給老人講講價錢,可是看他語氣堅決的樣子又放棄了,我生怕好不容易找的到一處還算滿意的鋪麵最後因為租金而談崩。
我對大爺說:“大爺,這房子我租了,明天你把租房合同準備好,我明天帶錢過來!”
離開之後我沒著急回家,而是開著車在附近轉悠,我想先考察一下這裏的地理位置,鋪子雖然滿意但如果處的位置不好也會是一個大問題。
兜了大概一個小時,我終於下定決心,就是這裏了。
因為這裏不僅離市區不遠,而且附近剛好有一個大學城,要知道大學生可是潛在的主力客戶,有什麼地方能比大學裏更容易滋生愛情,而鮮花更像是愛情的催化劑。
天知道在這個情竇初開又成熟尚早的年紀多少男生用一束花就撲倒了一個女生,又有多少女生因為一束鮮花而誤了終身。
路過一家銀行時我停車走進自助提款機,我把幾張卡一張一張的插進去點擊查詢餘額,然後在心裏列了一個加法算式。
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三萬一千多塊錢,離一年的房租還差五千,而且我還要生活,不可能全部都拿出去,那樣我就真的喝西北風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暗罵沐惜春這個女人,如果她不克扣我工資的話,那正好可解眼前的燃眉之急,隻可惜……唉,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把錢全取了出來,一邊開車一邊心裏想著剩下的空缺該怎麼補上,可想來想去除了開口跟人借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了。
隻要我開口,我想不管是李良或安妮還有向東,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幫忙。
可是我不想開這個口,這並非男人的自尊,我在他們麵前無需在意這個。
我隻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借錢的目的,我知道他們肯定不能理解,就連我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幫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我隻是覺得我不能任由他們無助的離開而袖手旁觀什麼也不做。
而這點我解釋不清的執念恰好是他們不能理解的地方。
況且我更怕他們知道這件事後會知道我的經濟狀況,從而有可能牽扯出我欠沐惜春巨額債務的事情。
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定會急我所急的為我出謀劃策為我籌款集資,李良更會陷入兩難的境地,那將是我不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