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用眼神詢問:“真的?”
“真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二皇子憨憨的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再鬧騰。
繁華的京城街道,三位皇子馬車簾子被掀開,趕馬車的馬夫將速度放到最慢,讓路人方便看清楚他們的臉。
“哎,你們看那三個像不像三位皇子?”一位會口技的男子在人群中大叫後,迅速換了一個位置:“對,就是三位皇子,前兩年我見過他們,準沒錯!”
其他人被吸引了目光看向馬車,就見車內的三位皇子言笑宴宴,時不時舉杯抿茶,看起來精神和身體都很好。
“不是說三位皇子被囚禁了?看起來不像啊。”
“是不太像,被囚禁了不應該是這種體型。”
“不知道誰缺德傳出的消息,這不是騙人嗎?”
會口技的人混在當中搭話:“五公主登基,肯定堵了誰的路誣陷她唄。”
換了個聲音繼續道:“聽說臨猗城裏帶兵起義的就是三皇子。”
“臨猗城那邊起義軍不是打著清君側名號的百姓嗎?”
“如果真是三皇子,那三皇子是不要臉,誣陷五公主囚禁皇子,帶兵清君側後自己登基,心真黑,我呸!”
“皇室爭權,和我們這些普通百姓沒什麼關係,不過我覺得五公主在位好些,她心裏有百姓。”
連月披散著頭發靠在床邊看書,單穆站在一邊報告京城內的情況,“找來的數十名善口技者都已歸來,京城百姓十之八九相信是三皇子想奪位。”
連月應了一聲,將手裏的兵書遞給單穆:“行了,就這樣吧。”
“通知城門那邊,從今日戌時起封城兩日。”
“是。”
荀中所帶的人已經在城外等候了,三皇子帶的兵應是明日中午抵達,連月難得有些緊張和期待。
一旁的大宮女春映跪在地上仰頭看著連月沒忍住詢問:“陛下,明日叛軍抵達,為何今日還要三位皇子遊街?”
連月勾了勾唇語氣輕柔:“朕是個清清白白的好皇帝,自繼位以來,友愛兄長總得讓所有人看看。”
“明日即使殺了三皇子,那也是迫不得已,朕甚是難過。”
春映身體微微一僵:“陛下太過純善,是三皇子該死。”
在所有人或緊張期待,或焦慮看戲的情緒中,轉眼到了第二日。
連月站在城牆上手裏拿著一把短劍,城下硝煙彌漫白骨露野,雙方已經廝殺了半刻鍾了。
連月回頭看向被帶來的丞相和禦史大夫,“兩位好久不見。”
丞相和禦史大夫沒想到連月還有這一手,自知此次計劃是失敗了,瞬間像是老了十歲。
“是臣技不如人。”
連月沒搭話看向單穆,單穆上前道:“丞相一族236人,禦史大夫一族187人已全部捉拿,等候陛下發落。”
城下是兵戈碰撞聲和嘶吼聲,城牆上一片寂靜,丞相和禦史大夫臉色破敗:“臣為大容朝鞠躬盡瘁二十餘年,自知此次死罪難逃,隻求陛下仁慈,饒過罪臣家中幼童。”
連月輕笑一聲:“如果你們兩個聽話一點去死,朕也許大發慈悲饒了他們一命。”
“謝主隆恩。”兩人顫顫巍巍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良久未抬起來。
考慮了一會,想來底下都是他們養的私兵,應該認識他們二人:“朕向來仁慈不喜虐殺,你們二人便站在城牆上吧。”
數十丈高的城牆,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兩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如死灰了,站在數十丈高的城牆上臉上也沒有恐懼之色,他們雙手被綁著,雙腿隻是有些顫抖。
連月將短劍遞給單穆上前靠近二人,聲音溫和:“騙你們的,身為帝王我怎麼會有仁慈那玩意你們死後,你們族人女子世代為妓,男子世代為奴,孩童會弄幹淨入宮做宦官,開心嗎?”
連月看著兩人絕望哀求的目光,眉眼帶笑伸手將人推了下去。
接過單穆遞來的手帕,連月擦了擦狠狠擦了擦手:“他們真正的主子都死了,看看能否勸降。”
“是。”單穆看著連月因用力擦拭有些紅的指尖,微微垂眸道:“那丞相禦史大夫兩個家族的”
“未記事情的孩童送遠些找人收養”想了想這裏還沒有學校,抿了抿唇:“記了事情的十二歲以下的送寺廟裏找人看著學習,女子先關進地牢不要用刑,其他壯年男子安排去挖渠道。”
看了眼單穆和城牆上府尹小兵的神色:“想說什麼?”
府尹本對連月之前的操作有些害怕,但是又聽見她現在的話語覺得不合法規:“臣以為,不合律法,陛下對這些逆賊家族過於仁慈心軟,應誅九族!”
作者有話要說: 丞相和禦史大夫領盒飯了,可以抄家搞基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