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是真的,我聽我隔壁的嬸子家表弟的兒子說的,他在宮內當差,據說皇帝都去了有三四日了!”
說著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沒敲鍾據說因為死的不光彩。”
旁邊的嬸子捂著嘴驚訝道:“難不成是死在女人身上了?”
說八卦的嬸子搖了搖頭神秘道:“據說是遭了報應!被雷劈死的!”
“啊?這幾日也沒有下雨打雷啊。”
“嗐,都給你說了是遭了報應,老天爺肯定就劈他一個啊,而且聽說還是大晚上陛下和妃子玩的時候被劈死的!”
“陛下去了,那以後誰作主啊?”
“據說是五公主。”
“五公主不是女子?那如何能治理國家?”
“皇子們呢?”
“聽說,陛下去後,四位皇子悲傷過度不理朝政,五公主沒有法子這幾日才開始接觸朝政。”說著撇了撇嘴道:“我倒是覺得五公主管朝政挺好。”
“這話怎麼說?”
“據在宮裏當差的太監說,五公主上朝第一件事情就是處理南方的水患和起義軍,和先皇還有幾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皇子不一樣,心裏有著咱們百姓呢。”
“哎,這個還要等些年,先皇剛繼位也每日忙於政務,如今還不是”
連月穿著便服帶著單穆走在小巷子裏,聽到這些流言很是滿意,轉身帶著單穆進了茶館。
這會正是下午,喝茶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說書先生在上麵講著前朝的故事,下麵的人顯然應是聽過許多次了,眼底有些不耐煩之色。
連月衝單穆招了找手,單穆走進連月手邊,連月示意他低頭,伸出右手圈主單穆的脖頸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等會讓說書先生說先皇遭報應死了。”說完鬆開單穆,從左手袖子裏掏出紙遞給單穆:“喏,讓他照讀就行。”
單穆還未從連月的動作中回過神,耳邊似乎還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和唇間的氣息,看著連月遞來的紙,單穆雙手接過,紅著耳尖去找說書先生。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看到紙上的內容說書先生嚇得腿一軟,本想拒絕,但誰讓他給的實在太多了。
摸了摸荷包裏的銀票,說書先生表□□哭無淚,站在桌前雙手撐著桌麵,右手一拍撫尺:“話說,善惡終有報,今日咱們就來說說前幾日造了報應報應的先皇”
茶樓裏一時間噴水的聲音和杯子掉落地上的聲音連成一片,所有人一臉震驚的看著前麵的說書先生,“這老王是得了失心瘋嗎?”
“這被衙門的人聽見要誅九族吧。”
下麵有和說書先生認識的人,扯著嗓子道:“老王,雖嫂子和隔壁的老於在一起睡覺了,但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說書先生震驚帶著怒氣的看著熟人:“你說什麼?”
“這也不怪我不告訴你,老於兒子在衙門當差不好惹。”說著看了看周圍的人歎了口氣:“哎,你快下來吧,咱們回去再說。”
說書先生也不在意荷包裏的銀票了,跌跌撞撞下台拉著熟人就往外跑。
單穆看著連月,眼底難得有一些不知所措,連月也有些懵,不知道為什麼從自己心裏的爭權陰謀論到家長裏短媳婦出軌。
“啊,這茶館應該還有其他的說書先生吧?”
“屬下去問問。”單穆轉身去後廚詢問。
過了幾分鍾回來道:“有個學徒,技巧一般。”
“紙還在桌上,讓學徒對著讀就可以,不需要什麼技巧。”
單穆應下,去後台找了人,沒過多久就見一個稚嫩的看起來十三四歲的男孩子上台。
其他客人都忙著和旁邊的人說話,茶館內一片竊竊私語聲,小學徒還未練出來,站在台上漲紅了臉。
半晌深吸了一口氣,將手心的冷汗在灰色的粗布衣上蹭了蹭上台:“話說,善惡終有報,今日咱們就來說說前幾日造了報應的先皇。若說起先皇,到今日已四十又二,沉迷美色,荒廢政務,在位期間導致南方水患死亡人數達上千人,起義軍攻城占領五座城池,死亡人數五百餘人”
台下的客人都在想今日這說書的莫不都是瘋了?走了一個老王,這小學徒又上來了,還有皇帝不是在位?怎麼突然說去了?
其他客人明知道今日這話不該聽下去,免得衙門的人來此受到牽連,但是就忍不住啊,屁股被黏在了凳子上就是起不來,耳朵就還想再聽聽這小學徒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晚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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