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這混小子, 天雷的言靈你也敢招,你師父我是這麼教你的,啊?”
寧睿昱啃著蘋果, 敷衍地聽著寧虛子的念叨。
距離大戰已經過去三天了, 雖然過程無比驚險, 但好在最後他們還是成功將邪魔重新鎮壓了回去。
直到被陸淵抱出地下室, 看到熟悉的景象, 寧睿昱才發現鎮壓邪魔的複合大陣陣眼竟然是在陸家。
留下掃尾的人, 寧睿昱和一眾傷員第一時間被送到了醫院。
讓寧睿昱沒想到的是, 除了死亡的十個人, 受傷最嚴重的竟然是越階用言靈術招來天雷的他, 然後,他就不得不每天承受來自師父寧虛子的“愛的教育”, 就連陸淵,也隻能坐在旁邊陪他一起聽著。
“行了,整天就知道叨叨, ”陸老爺子拎著保溫盒從門外走了進來,沒好氣地朝著寧虛子翻了個白眼,轉頭對上寧睿昱卻立刻換了一張笑臉,“今天, 爺爺給你準備了黑魚湯,好好補補。”
“謝謝爺爺。”寧睿昱朝陸老爺子笑了笑。
見著兩人其樂融融的場麵,寧虛子不幹了,“你個破老頭還好意思?一把歲數了玩失蹤, 把兩小的忽悠地到處亂跑,最後都要打完了知道來啦?掏個陣盤墨跡得跟老年癡呆一樣,要不是小昱招了天雷擋了那一下, 所有人都要玩完你知不知道!”
“嘿,你個寧虛子,你還來勁了是吧!”陸老爺子將保溫盒遞給陸淵,轉頭對寧虛子道:“我那是玩失蹤?我是去收集陣盤的材料了好不好!是我想失聯?一直有人盯著我若不隱藏蹤跡,那才是真正完球!你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麼?知道試煉大會有問題,不管,知道徒弟出事,還派小昱舅舅故意被抓去做臥底……”
聽著兩人再度開始的翻舊賬,寧睿昱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陸淵默不作聲地將餐桌打開,再將保溫盒裏的魚湯倒出來,遞給寧睿昱,‘小心燙。’
‘好。’寧睿昱配合地做著口型。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一片靜,一片動。
伏然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不禁臉上帶起了一抹笑意。
寧虛子和陸老爺子看到他,終於停止了無意義的爭吵。
“都交代了?”寧虛子坐回沙發上,拿起水猛喝了一口。
伏然點點頭,大戰結束後,還幸存的古誌南和老賀自然都被抓了起來,老賀知道的並不多,但古誌南因為打擊太大,剛開始兩天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今天終於是肯開口了。
“當年的胡家人,信了邪魔被封印前蠱惑的所謂將它放出來就可得永生的話,還自以為聰明地改了古姓,當做一件大事一代代傳下來。”
想起古誌南交代的事情,伏然眼中盡是厭惡,“二十年前王、伏兩家就是古誌南搞的鬼,他以為獻祭至陽之體就能直接破陣,沒成想小魚被我帶走了,找不到人,他不得不重新想辦法,籌謀二十年,還真被他發現了幾個陣點,這才有了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