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抹白‘色’的窈窕身影落在和珅眼前,那‘女’子衝著和珅柔媚一笑,道:“小子,你倒是聰明過人,那日姑娘我留了你一命,沒想到在此處又見麵了。”和珅一眼就認出了那名‘女’子,赫然是當日白蓮教於德州行刺的刺客首領,背上被她砍中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和珅端然清華一笑,說道:“當日在德州阻攔姑娘好事,乃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幸得姑娘當日留了在下一命,好讓在下今日能夠親自賠禮。”那‘女’子顯然並不買賬,冷眼說道:“你先別急著攀關係,是敵是友還沒‘弄’清楚,姑娘我可不像小歌兒那個丫頭心地仁善,會平白無故的相信你這樣一個來曆不明之人,到時候,白蓮教被誰買了都不曉得。”她的眼神狠絕異常,如鷹隼般的厲目盯的人心內惶惶。
和珅聽後也未反駁,隻是朝她微微一弓身,說道:“既然這樣,那豐某今日便先告辭了,姑娘之後大可派人跟著我,排查豐某的行為可否逾了規矩,不過姑娘即使再不能取信於我,也不可否認一點:與我合作,能帶給白蓮教無窮的好處。至於其他,日久便見分曉。”言罷,和珅也不多留,轉身作勢就走。
那‘女’子身形倏地一拂,搶至和珅身前,喝道:“放肆!我白蓮教的地盤,豈容爾等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女’子反手成爪,步法詭異,竟是突的將和珅掩於袖中的雙手攥在手心,而本就被匕首傷到的右手受到攻擊,雪白紗布登時被鮮血浸染,‘女’子心中訝然,瞧見和珅雖被製住要害,麵‘色’依舊淩然,一聲不吭,當即鬆開手,思索片刻,沉聲道:“你走吧。”
和珅強忍著手上痛楚,擠出了一抹微笑,點頭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他心知小不忍則‘亂’大謀,此時同這姑娘翻臉自個兒撈不到半分利益。
那‘女’子瞧著和珅緩步而前的背影和他垂在身側的右手,又突然叫住他,說道:“灰臉近日有要事在身不會回京城,是以你入教與否還有待商榷,不過方才所說劉叔起義之事,我不日便會派人與你接應,瞧你也不像是木訥之人,這宮中耳目眾多,你可要安排妥貼了。另外,你如果得到甚麼重要情報需要傳達,教人送信到這裏,”‘女’子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子扔給和珅,“哼,看你這般身陷圈套卻不自知,姑娘我最後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從你方才踏入那絲綢店鋪之始,外麵便守上了埋伏,回去仔細‘交’待,別出了甚麼岔子,累了我教。”說完,那‘女’子便又如同一陣清風,消失在了和珅眼前。
和珅雖然早就知曉自個兒自從出宮後便被一夥人給盯上了,卻沒想到他們竟是來的這般迅猛,當下也不敢耽擱,揣好那個錦盒,疾步朝瑾華齋趕去。還未進得大堂,便聽見一陣吵吵嚷嚷之聲傳出——
“哼!掌櫃的,我可是再問你最後一次,今日我家三爺,要買下你這瑾華齋,你到底應,還是不應?”
“哈哈,我還當是怎麼回事,原來福三爺也有遛狗的嗜好,和珅不才,倒是想向福三爺大膽討教一番——這禦畜之道!”
作者有話要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兩攻廝殺,必有一受。
(有什麼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