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隻是覷著那張紙,眼神寡淡,半響道:“出格又如何?若非如此,這一世我豈不是白活了一遭,”福長安聽聞心裏倏然一落,隱隱覺得和珅這句話聽起來竟有些不是滋味兒,可乍一言說他卻也指不出來哪裏不對,隻得作罷。
第二日和珅帶著漾兒在外頭玩了一天很晚才歸家,用過餐後哄了漾兒睡下這才出‘門’,那日他自富察府搬出後並未回到鹹安宮官學,一來期末考校的成績還須幾日放榜,二來他心知回去必定會碰上紀曉嵐,現在紀曉嵐被封為翰林院掌院學士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和珅不敢肖想與紀曉嵐見麵會是個什麼情景,更不樂意去想,而隨著和珅身子漸愈康健和琳往家跑的次數也少了許多,是以倒給和珅晚歸創造了便利條件。
和珅隱於夜‘色’,自的胡同穿行而過,不多時,他走過一處拐角,正見一座氣派府邸落於眼前,府前守備森嚴,燈籠高掛,大‘門’匾額上書:章佳府。這裏就是軍機大臣阿桂的住所。和珅定定朝那匾額看了幾眼,又折身朝回走去,他進到一間破落的小院內,同早就等在此處的福長安彙合。
一身黑衣的福長安見到是和珅來了,從包袱裏‘摸’出準備好的衣服扔給他,癟嘴道:“怎的你每次想幹壞事都得順帶捎上我,我這般命數平凡的小老百姓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若是我們此番潛入章佳府的事情敗‘露’了,我定是要被哥哥責罰死了,到時候不止幾日,怕是不知要刷幾個月的恭桶!唉……”
和珅頓住腳步,笑道:“長安此話又是何意?”福長安聽後拚命搖著頭,他眼珠子溜溜跟著和珅進出走動的身影,見他一言不發麵容嚴肅,當下也不敢吭聲了,福長安頂著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趴在桌上,隻好在心中為他自個兒默默祈福。
這京城熱鬧繁華,笙歌四起,多有徹夜無眠燈火通明之地,不過章佳府所處位置隔絕鬧市,周邊皆是平民家,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規則,此時雖夜‘色’初濃,但許多人都已於夢中酣然,正是“夜訪”章佳府的最好時機。
和珅迅速換好衣服,以黑布‘蒙’麵,朝同樣打扮的福長安點頭示意,二人步伐統一的沒入黑夜中疾行奔去,輕巧的避開了府前守衛,來到先前探好的一處高牆下,這道牆背後似是一片深池,傳聞是阿桂用來養些珍奇魚類的,平日裏府中眾人因懼怕池中物不敢靠近此地,算作一道天然屏障用以阻隔外人,往常阿桂也不會駐兵守衛,是以這裏成了整個府上最易潛入之地。
福長安搓了搓手,闊步一邁,借著牆外的木車之力身形倏然拔高,單手扒住高牆邊緣架起胳膊,和珅則是借力福長安架起的胳膊順利跳入高牆之內,福長安掛在牆上沒收到和珅口令,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急的他在牆外小聲喊道:“傻子!裏麵什麼情況?”卻未聽得回答,疑心之下也管不了許多,用力向上跳起也跟著進入了牆內,福長安沒感受到雙腳落地後的敦實感,卻是半截身子都涼了下去似浸泡在水中,還沒等他出聲四周湧上的池水猛地然朝他七竅灌來,福長安瞬間隻覺肝膽俱裂!突然衣領一緊,身子又被一股力量牽引了上來,跟著後背狠狠撞到牆上,等那人鬆開了他的領子這才敢大口喘著氣,福長安‘胸’膛劇烈起伏著看向和珅,卻見那人手中匕首沒入牆中,身形立的穩穩的!福長安瞪圓了一雙眼,語氣肯定的大叫道:“你早知道這裏沒有落腳之地,竟是故意不告知於我對不對!我……我先前雖然不樂意跟你進來,但最後不還是來了!你你你!你這廝心忒黑了!”氣的福長安說話都結巴,滿心委屈。
和珅卻隻立在一旁,輕描淡寫道:“我先前雖知曉也沒打算告知於你,不過最後不還是把你撈上來了。況且你這般肆無忌憚的出聲,是意‘欲’招來守衛嗎?”
聽聞,福長安雙眼不由更是瞪大了幾分,他別過頭深吸一口氣,竭力使自己不暴躁,這些年相處下來他早該看清和珅是何許人,平日裏看著溫和無害親切有加,其實連那腸子裏都裝滿壞水!心腸是忒黑啊!
作者有話要說:補充:
1、阿了禦此名原創,但阿桂真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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