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五歲你能看出啥來?”眾人紛紛起哄。這雜役弟子們玩鬧到了許久。
林嵐風此時坐在密室之中,“秉燭,這次咱家裏築基把握如何?”密室裏,林秉燭回複道:“稟師叔,這次築基丹煉成一十九粒,咱家自己留了三粒,其餘十六粒中咱家又拿到三粒,其餘給了別家。這六粒,我看這幾年給經鳴,虛書,光瑤,虛季,誠備,誠傳。估計能成個四五個。”
“這經鳴是我那弟弟的後人吧,難為你了,族裏人沒說什麼吧?”
“怎麼會,這家都是師叔撐著的,再說,經鳴也是個三靈根,資質也足夠服用築基丹了。”
林嵐風點點頭,半響後,又道:“秉常如今已經築基九層,如今年歲八十,還望他好好努力啊。虛期不錯,四十多歲已經到了築基中期了,門裏如今其他築基如何?”
林秉燭心理算了算,道:“門裏築基,二十年裏有望結丹的,隻有秦家的秦由寬。四十年裏有望的還有秦在顯,張紅芹,胡英虎。其他人都尚不顯眼。”
“嗯。”林嵐風閉目想了想道,“我知道了,總之希望他們幾個盡快再出個結丹吧。”
“是這海災又要起了嗎?”林秉燭的聲音似乎有點冷顫。
“嘿,前段時間,楚天宗的齊老怪已經在邀約附近宗門的元嬰修士,估摸著想入東乾海一趟吧。”
“唉,這次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人。百年前的海災,咱們的老秦掌門就……”。
“哼,人生在世,還要逆天修行,哪有不碰上遭難的。再說,我也是靠著那次海潮,才能捕獲一隻變異靈眼鐵背龜,靠它才進階結丹後期。現如今,它倒是已經築基後期,快進階金丹期了。”
“嗬嗬,是呀,這靈龜居然能夠噴吐玄陰真水,這可真是不得了的靈物呀!聽說,滄水宗大長老奚老怪的玄陰真水大法,還在四處尋找玄陰真水呢。”
“行了,這靈龜很有大用。你去找一下百兵門,咱們宗門得有座上好的三階法陣了。”
“是。”
練氣期弟子的比武在陸君白眼裏精彩異常。諸多法術,不同法器以及各種符籙的運用,讓陸君白看的眼熱,再度打算著換換同參試試。
陸君銘不負陸氏所望,一身金屬性功法配合一杆青牛旗、一把靈雲吞金劍,在陸家子弟喝彩聲中擊敗一個個對手,最終成功進了前三,最後敗給張家一位多寶流的內門弟子。
比武的熱鬧很快就過去了。陸君白打聽到陸君銘已經成功進階築基期,成了陸家第五位築基期前輩。而其餘人等服食築基丹後,大都進階築基期,門內築基期弟子一年內增加了十一位。
接下來的日子很是平凡。又是幾個春秋虛度,陸君白仍舊是在藏書閣與雜役閣之間走動,然後與周圍雜役弟子交遊,倒是結識了好幾個好友。
……
這一年,陸君白十五歲了。“君白,你就這樣一直在藏書閣,整理著這些舊書?”“怎麼了?”
“難不成你十八之後不下山?你下山了,難不成去開個書店?你總得學個什麼手藝吧。”陸君錢這麼說道。
身旁幾個好友也點頭:“你看,陸君錢開始學了煉器,張麻子學了煉丹,你弟弟勝機學靈植,我也在看藥園子。以後靠著這手藝,要是下山了,也能多賺些靈石善功,既好過日子,也能照顧家人。”
張顯九附和道:“是呀,你說你這整書的,下山了能做啥?當私塾先生都沒人要嘛。莫非你準備去和凡人一起過日子了?”
陸勝奔:“和父母過日子也沒什麼不好,我聽說修士下山後,大都是去那幾個坊市,最近的就是青山坊和百工坊,最好命的就是去近山城了,君白你如果是回咱們陸家鎮,這也太低份兒了,而且這能賺什麼錢!”
陸君白低頭想了想,道:“也是這個理兒。”
看著哥哥決斷不下的樣子,陸勝機道:“哥,你要不問問其他人看看?我看那個胡南遊師兄就在那樂不思蜀的樣子。”
第二日,胡南遊道:“我啊,我可是外門弟子,如今練氣五層,修行還是有些希望的,而且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師兄,你看小黃書了?”
“我呸!你要真想謀個發財之道,那師兄給你個主意……去找個富婆娶了吧。”“……”
“不和你瞎扯了,跟你提一句,叫做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胡南遊看著麵前的師弟,翹起二郎腿:“還不懂?看在咱們在這兒交情不錯,我就送你最後一句,不見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行了,我得去忙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