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珍月才悶悶的“嗯”了一聲,音調也沒了方才的歡快:“昨晚聽父皇說了…淮生哥哥這一走估摸著又是老長時間才能回來,本公主想再見到他都不知道要等到啥時候。”
聽出小丫頭的鬱悶莫冬雪也不好再調侃,這次非常好心往她嘴裏塞了一個剝好的榛子仁兒:“公主也不必沮喪。之前咱們不是說過嘛,公主現在年齡尚幼根本不占優勢,這幾年讓淮生哥哥在邊關那裏守著也算好事,畢竟兵營裏沒有什麼鶯鶯燕燕纏著他。待過個兩三年公主長成後再主動出擊,旁邊有我們這些人幫襯著拿下那不開竅的悶葫蘆手拿把攥。”
珍月臉上總算有了笑模樣,歪著小腦袋想到自己和淮生哥哥的未來笑的後槽牙都能瞧見。
莫冬雪見她終於高興了便也跟著笑起來:“還有一件事小公主若是知道了指定得更高興。”
“別賣關子,啥事兒?”
“在我們府上住了好幾個月的張夫人和您最喜歡的佩兒姑娘今日一早便走了。”
“啊呸本公主最討厭那個不要臉的臭丫頭…等等,你方才說她們走了?當真?”珍月猛地坐起身,眼睛霎時間都亮了:“你不會是在誆本公主吧?”
剛進臘月小公主便被榮敬皇後強行“扣壓”在宮中住下,說是要好好管教管教這個已經瘋了心不著家的親閨女。珍月百般撒嬌耍賴但這次貌似不管用,無奈之下她隻好暫時耐著性子搬回宮中。
“這事兒我有必要騙您嗎。”莫冬雪心裏也挺不喜歡那個小小年紀便頗有心機的佩兒:“我那會兒在宮門口正好碰到淮生哥哥,這事兒便是他告訴我的。好像是佩兒她親爹得了你莫伯伯的信,特意趕過來在年前將人接走的。”
關於婉婉的真實身份莫家人並未告訴張夫人母女,畢竟事情挺複雜無關人等越少知道的越好。聽劉管家說她們剛開始兩天還問過怎麼不見婉婉那丫頭,後來幹脆便提也不提:畢竟她們也是半路相逢沒什麼感情,況且人家也沒賣給張府,人不見就不見吧。
“太好了!”珍月激動的猛拍自己大腿:“不愧是本公主未來的公爹,莫伯伯這事兒幹的太敞亮了!”
公爹…莫冬雪想了想,打從心底裏覺得父親聽到這個稱呼指不定得高興成什麼樣子。
這時候跟在皇後身邊的大宮女帶著幾個小宮女端著水盆走了進來,恭敬走到沒德性的倆小主子跟前請示:“太子妃、小公主,李公公吩咐奴婢們將四周牆壁上的灰塵都擦擦,待會兒廳裏可能會有些嗆,還請兩位小主子先移步到內廳歇息。”
已近年關了可不是得大掃除,反正又不用她們幹倆人當下非常利索的起身讓地兒。
牆壁下方還好說,上麵的清潔就得需要人站在凳子上麵再用特製的長杆舉著雞毛撣子撣灰。好在這些宮女別看年齡小但最少的入宮也有兩年,幹起這些事兒也算得心應手。
就在莫冬雪經過一個蹬著凳子努裏撣灰的小宮女的時候,小丫頭因為後仰的幅度有點大,瞬間控製不住平衡直挺挺向後倒了去。
事發突然還來不及反應的莫冬雪成了人家的肉墊子,倒下的時候被砸的直發懵的腦袋裏還在想著:這小個兒不高的丫頭怎麼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