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冬雪看著身側幾乎和她同時到達的小丫頭片子,低聲讚道:“小公主可以啊,身手明顯見長。”
珍月鼻孔朝天露出一個頗為得意的小表情。
站到最前麵後倆人也終於能看清原來廣場中央已經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那些排隊的人雖說衣服都有些髒兮兮但身上臉上並不見饑瘦,隊伍排得很長卻也井然有序,從莫冬雪的角度能看到長長的隊伍後麵仍舊有人不斷加入。而這支隊伍的盡頭、也就是在廣場中央的位置擺著一張實木桌子,桌子後方則是端坐著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他正手持毛筆一筆一畫在桌上的宣紙上寫著什麼,寫完之後又很認真的蓋上私印,最後交於排隊等待的人手裏。
他身側站著幾名身著勁裝的大漢,一直在協助維持秩序。
那些得了宣紙的人就像捧著什麼寶貝一般小心翼翼,彎腰鞠躬對著那中年男子一個勁兒的感謝。
中年男子脾氣應當很好,對於那些致謝的人笑眯眯的不斷叮囑的什麼。
然後就是下一位。
這時候幾個男人也擠到前方,看見這一幕便頗為不解的詢問倆小人兒是怎麼回事。
莫冬雪也不明白眼前狀況,環顧身側見左邊有位頭發都白了的大爺看著應該是個挺好說話的,於是便笑眯眯的恭敬詢問:“大爺您好,請問這小廣場裏麵是什麼情況?那寫字的中年男人和排隊的百姓又是在幹嘛?”
大爺回頭上下打量一番莫冬雪,見對方是個眉目清秀的小後生便笑眯眯道:“這位小公子想來也不是我們鬆江城人士吧?”
莫冬雪老實的點點頭:“大爺您說的對,我是從文都城慕名過來遊玩的,剛才聽到這裏有動靜便趕過來瞧瞧熱鬧。”
“原來是皇城來的小後生,也難怪生的這般模樣清秀。”大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見他態度謙遜便解釋道:“小後生是外城來的所以有所不知,那些排隊的人大多數都是去年從南方撤到我們城中來的難民,而正中間端坐的那位便是我們鬆江城的父母官,張守科張府尹。”
後麵豎著耳朵聽的幾人聞言同時將目光又轉向小廣場中央的中年男人:原來這就是鬆江城的父母官,他們也真是幸運沒想到這麼快便見到了這位飽受讚譽的府尹。
通過之前得來的資料來看這位鬆江城的父母官大概三十五六歲,是土生土長的鬆江城人士。他這個年紀能做到今天的官位算是年輕的,當初是考取功名之後主動放棄在皇城的官職回到故鄉。根據調查顯示此人公正廉潔一直深受當地百姓維護愛戴,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官。
俗話說相由心生,如今看見真人確實是生的儀表堂堂正氣凜然,在結合之前那些調查他們對此人都是心生好感。
莫冬雪“嗷”了一聲,然後不解道:“幾個月之前南方那邊不是已經災後重建完成,這些難民怎麼還在這裏?”
老頭兒聽她問這個深深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