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一下子炸開了鍋,皇帝失明了?這樣的話,局勢一定會立即反轉的,一部分追隨皇帝的人,開始心裏犯起了嘀咕,這要是太後勝出,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太後暗殺朝臣可是一點也沒有手軟。
雲遮月接著說:“各位愛卿在這段時間內左右為難,哀家也表示理解,不會與你們為難,隻要現在認清立場,哀家定會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什麼呢?”一道輕朗的聲音想起,雲舞看到了從容不迫的從外走進來的宗焰,一身白衣,麵帶溫和的笑容,與以往並無二致,兩隻墨瞳熠熠生輝,準確的對每個官員點頭示意,並叫出名字。
這絕對沒有失明啊,眼神比正常還要有神啊!並且眾人都是隨意的站著,不可能提前排練。
宗焰來到雲遮月麵前,微微躬身:“太後,別來無恙!”
又對雲舞柔聲說:“身體可還好?朕的皇後!”
雲舞鼻子微酸說了聲:“好的很呢”
宗焰轉過身鄭重的給仲王上了香,並雙手合十,念念有詞了一番。才回身麵朝太後目光灼灼:“朕並未失明,是誰傳的謠言,可是要治罪的”
雲遮月從他出現開始就呆住了,張口結舌,林福明明說過看到他在房間摸著往前走的樣子,她還專門另派人打探過,是真的沒錯,怎麼會這樣!她騰的站起身,漲紅了臉:“你原來一直是在演戲!”
宗焰:“怎麼會呢,太後您可太單純了,被手底下隨意欺騙都辨別不出來,真不知道怎麼當權這許多年?”
雲遮月頭一暈,她強自鎮定,按住氣的想發抖的手:“那又如何,你若真的有實力怎麼不敢起兵!哀家等著你!”
“相信等不了多久的”宗焰,“另外還要多謝太後,幫朕照顧皇後和皇兒,將來必有酬謝!”
雲遮月眼睛噴了火似的盯著雲舞:“哀家還真是小看了你,你果然是被他派來禍害哀家的,枉費哀家對你的一番苦心”
雲舞急的快哭了:“姨母,您別誤會,我與他早就一刀兩斷了,我是站在您能這邊的,他是在挑撥離間,他自從露出真麵目就有了別的女人,我再也不要與他有任何瓜葛”
雲舞起身扶住她。
雲遮月捂住胸口,半信半疑。
宗焰聽這話,無所謂似的笑,掀起衣擺坐在雲舞的座位上,涼涼道:“太後,你老了,該讓賢了,自覺主動些,還能留些顏麵”
“你說什麼!”雲遮月指著他猛的抽氣,抽了幾下沒上來,暈倒在地。
場麵一度混亂。
雲舞對宗焰會心一笑,甩開了他的手,去幫忙照顧雲遮月,把她帶回宮,兩個時辰後才悠悠醒轉。
太醫殷殷囑咐:“太後,您肝陽上亢、血脈淤堵時日已久,導致一受刺激便會頭痛、心慌,偶爾還會臉紅,近日又引起心疾,絕不可再受刺激,不然隨時有可能出意外”
“行了,哀家知道”
雲舞守在床邊,給她遞了杯水:“姨母,您別憂心,我這裏有好消息”
雲遮月把水放下:“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她拿出一封信:“方才從葬禮上回來,收到了梁大人的信,您看看!”
雲遮月迫不及待打開,看完陰沉一笑:“皇帝小兒,我看你猖狂到幾時!”
還沒等她笑完,外麵就有人急急忙忙的闖進來:“不好了,太後,皇宮被包圍了”
“包圍?是誰!”
“看旗號是晏字”
“他們怎麼敢,快通知梁竟擇出兵阻攔”
雲遮月雙眼散發著興奮的光:“宗焰小兒以為突然出兵,哀家就毫無防備,恐怕沒想到梁竟澤會站在哀家這邊”
說著身體搖晃了一下。
雲舞:“太後您別激動,身體受不住的”
雲遮月囂張的說:“激動不了多久,就徹底平靜了,除去這個眼中釘,這天下還是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