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初春的朝陽映射下,一片竹林中有一座小院,小院中一道瘦小的身影正在竹林下不斷地舞動,手中的竹劍仿佛一道利刃,每每出劍都會帶起清脆的劍鳴聲,震的竹葉都颯颯作響。
身影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麵容青雉,眼神堅毅。
少年不斷地揮動手中之劍已有兩個鍾頭,但其握劍之手宛如本能一般,不知疲倦的刺出、劈砍。其腳步也在不停的與手中之劍同步穿行,宛如融為了一體。
“呼……”
揮出最後一劍,少年長舒一口氣,突然感到身心輕鬆,體內精氣不斷湧動,不停地衝擊著身體。
少年立即盤坐而下,心神歸於體內,運行功法,慢慢吐納,將體內濁氣漸漸吐出,直至體內最後一絲濁氣吐盡,才慢慢平複胸口的律動。
“後天六重!”
感受到體內境界的變化,少年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
雖然按照正常進度來說這次進階是必定的,但少年依舊還是少年,那種破境的喜悅還是難以抑製。
“真兒!”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旁邊的兩間竹屋中的其中一間裏傳來。
“來了。”
少年應了一聲,立即起身跑進了竹屋。
竹屋內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四張竹椅。
床上躺著一個老人,頭發蒼白,臉上張滿的褶皺仿若山丘。
少年走到床邊,彎下腰看著老人。
“爺爺。”
老人是少年的爺爺,姓李,名雲天,少年的名字則是李道真。
李道真的父母在他五歲時便離開了人世,當然並不是他人所害,而是死於妖獸之手,而那頭妖獸也被他爺爺所殺。
而正是由於那次,爺爺身受重傷,其一身修為也日漸下落。
“真兒啊……”
“嗯,爺爺你說。”李道真回道。
李雲天道:“你達到後天六重了?。”
李道真笑道:“哈哈,是的,爺爺!”
李雲龍看見孫兒的笑容,嘴角微不可查扯起一抹弧度。
不過這個弧度馬上就隱去,躺在床上的李雲天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眼神猶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李雲天的眼神馬上又堅定了下來。
開口道:
“爺爺現在有個任務交給你,隻要你完成了,你就可以出山,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了。”
“但是那個任務非常危險,所以去不去由你自己決定。”
李道真有些疑惑,以前爺爺要給自己安排什麼事,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為什麼這次卻要自己做考慮。
不過想到隻要完成任務,就可以去外界,他就充滿了期待。
至於危險,以前也不是沒有交給自己一些危險的任務。
比如在一處懸崖處摘取一株藥材;徒手爬到百米高的山頂;單獨殺死一頭成年野豬等。
要知道那時他才八歲,雖然從小就從小接受武道方麵的修練,但對於隻有八歲的小孩來說,仍是過於危險了,以至於在完成後每次不是累成死狗,就是遍體鱗傷。
“這次跟以往不同。”李雲天看出了他的疑惑。
“哪裏不同?”
李雲天沉聲道:
“這次是讓你自己一個去殺死任意一頭築基境的妖獸。”
“記住,任意一頭築基境的妖獸!”
怕李道真沒聽明白,李雲天又說了一遍,並加重了語氣。
“築基境?!”
李道真眉頭一皺,他知道築基境妖獸的可怕,但如果隻是剛剛步入築基境的妖獸他並不虛。因為以前他就以後天三重的境界擊殺過後天五重的妖獸,雖說那次他也受了重傷。
哪怕這次以後天六重去擊殺築基,這其中的跨度雖說很大,但也非天塹不可跨的地步。
關鍵是在於爺爺口中的任意一頭,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危險應該遠遠算不上吧。
李道真疑惑的目光看向爺爺,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具體的解釋。
李雲天也知道自己這個孫子想要答案,但自己是不可能告訴他的。
於是李雲天朝李道真喝道:
“有問題不會自己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