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爺子沒說起我嗎?”我定定神後,在問著汪芬。
汪芬這次微微一笑後,回答我說:“說起過了,爸說,要是事情真如林更豹所說的話,我會變成一個瘸子,你會變成一個癱子。”
汪芬的話,讓我兩腿一軟,差點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林望天這話夠狠啊,他說事情真那樣,汪芬會成為瘸子,瘸子一般都是一隻腿有問題的。
但癱子和瘸子可就不一樣了,隻有兩隻腿都斷了,才能成為癱子的。
“葉浩,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麼了,你和我之間清清白白,就算去美國驗DNA,我肚子裏的孩子也和你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汪芬在說著,她的眼睛還眨了眨。
住進這醫院之後,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對話都是謹慎和小心的,雖然這病房是獨立的,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病房對麵就有對我們虎視眈眈的人。
“是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個毛。”汪芬的話,讓我心下稍定。
我們已經賄賂了柳錚,這驗DNA的事應該是沒有意外的,那我還怕什麼了?
那一天的深夜十二點,汪芬的羊水突然破了,不多久她的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
“嗯,嗯,啊,啊!”兩個小時後,汪芬變得麵色蒼白起來。
“護士,這小孩什麼時候會出生?”我在問著給汪芬換吊水的一護士。
那護士是個胖嘟嘟可愛性的女人,我問後,她對我甜甜一笑後說:“這可不一定,有的女人發作一個小時就生了,也有的一天才會生。”
汪芬真的中了這護士的口,到第二天早上十點的時候,她肚子裏的孩子都還未出生。
護士每隔一會就會來搗搗汪芬,汪芬那是疼得小臉都扭曲了。
“不,不,我不生了,啊,好疼,好疼。”我就坐在待產房門口的一凳子上,汪芬痛苦的聲音直接鑽進了我的耳內。
從昨夜到現在,我明白了一個女人的不容易,我也明白為什麼說母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
不說別的,隻說這生的痛苦,母親都對孩子有了天高海深的恩情。
在汪芬痛苦的時候,我想起了我那未曾謀麵的親生母親,在當年她生我的時候,肯定也像汪芬這樣經曆了九死一生。
“媽,你還活著嗎,我們娘倆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了?”我心裏說著,內心中有傷心也有期待。
“讓開,讓開!”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護士把汪芬推進了分娩室。
玻璃門重重的合上了,上麵掛著閑人免進的牌子。
那裏麵才是女人真正的煉獄,在那裏麵彙聚了撕心裂肺的痛,但是卻又是希望和嶄新的開始。
在那裏麵新的生命將會誕生,那是人類延續和傳承的必要曆程。
“生了沒有?”就在我望著玻璃門發愣的時候,有威嚴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內。
我回頭,看到林望天蹬著賊亮的皮鞋正走向我所在的方向。